涵宝两人对视一眼,往台阶上一坐:“那我们也实在没地儿去,就借将军府这块风水宝地避避风吧。相信沈将军不会这样小气,将我们赶走吧?”
摆明就是赖着不走了。
门房有点为难,可也不敢怠慢涵宝,立即进府,又向沈将军回禀去了。
沈将军一听,心里挺高兴。
转眼,沈清歌回到将军府已经挺久了。
谁家出嫁的女儿赖在娘家不回夫家的?
假如说,战北宸对她十分苛待,两人的确不合适,沈将军也就不勉强自家女儿了。
可事实上,谁都看得出来,九王爷对沈清歌有多么上心。
明显就是小两口拌嘴,沈清歌不依不饶。可他这个老父亲,实在是有心无力。
不论这两个人要来将军府做什么,只要是有牵扯,就还是有一点希望的。
于是他立即奔出将军府,将涵宝与吆五二人亲自接进府内。
涵宝与吆五还是那一套说辞:“我俩帮着王妃娘娘欺瞒王爷,王爷很生气,将我们两人赶出了王府。我们只能来投奔王妃娘娘。”
这个借口很蹩脚。
因为,涵宝有自己的府邸,皇帝老爷子赏赐的。虽说一直都没有住过。
沈将军心里更加高兴起来。
忙不迭地命下人立即腾出客房,请两位贵宾下榻。
两人住下之后,第一件事情,自然就是死皮赖脸地登门,去找沈清歌。
两人站在门外,一人扒着一扇门,探进脑袋。
沈清歌正坐在院子里看书,一边嗑瓜子一边看,一边看一边笑,笑得肚子疼。
涵宝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越过沈清歌的肩膀,抻长了脖子偷偷地瞧。
沈清歌早就觉察到他们二人,只装作没看到,全然不做搭理。
涵宝看着看着,也忍不住“噗嗤”一笑,念出声来。
“消渴重者:众人溺坑中水,取一盏服之。勿令病患知,三度瘥。这是医治什么病的偏方啊?怎么这么恶心?屎啊尿啊的还能治消渴病?而且还不能让病患知道,就这骚臭的气味,傻子也知道是啥玩意儿。”
沈清歌看也不看他一眼,自顾又翻了几页,继续专心致志地看书。
吆五也凑过来,站在她另一边,自来熟地从盘子里抓了一把瓜子,也抻着脖子看。
“屎啊尿啊的算什么?顶多也就是恶心一点,你瞧瞧这个,这个!”
指点着给涵宝看。
涵宝凑到跟前,再次念出声:“木乃伊芳有人年七八十岁。。。既死,国人殓以石棺,仍满用蜜浸之......俟百年后起封,则成蜜剂。遇人折伤肢体,服少许立愈。”
念完了,自己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哆嗦,谦虚地问沈清歌:“这意思是不是说,七八十岁高寿的人去世之后,用石棺装殓,里面倒上蜂蜜,等百年之后刨坟挖棺。断胳膊折腿儿的人舀着吃了,就能立即痊愈?
简直太恐怖了,换成是我,我就算是断了两条腿,我也吃不下。”
吆五拍拍他的肩膀:“你放心,你就算是想吃,这玩意儿也不好找。”
“这哪是治病医书啊,简直就是邪术,巫术!”
吆五眼睛越瞪越大:“王妃娘娘该不会就是用这些邪门的巫术治病的吧?”
“怎么可能?”涵宝立即一口否定:“九嫂顶多也就是整点夜明砂啊,五灵脂啊之类的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