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文靖看也不看一眼:“那些江湖郎中的话你也信?谁不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
战承谨小心踢开脚下的花枝,走进屋里:“圣手巫医你应当也听说过吧?她的药可是可遇而不可求。”
褚文靖一愣:“圣手巫医?就那个在上京城传得沸沸扬扬的女大夫?听说三王妃还曾向着皇外公举荐过,可惜找不到人。”
“为了找她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战承谨将手里的药丢进褚文靖的怀里:“那神医可说了,你的烫伤已经发炎感染了,必须要将创面清理干净,然后再抹上这药膏。最好还要配合着口服药。”
褚文靖将信将疑地看了手里药瓶一眼,然后颓丧地丢到了一边。
“此人医术听说蛮邪乎,这药可以一试。不过,即便这伤疤愈合了又怎样,还不是一样见不得人。”
战承谨端详两眼他的脸,啧啧两声:“今儿那巫医倒是跟我说过这么两句话,我觉得有点玄,不太可能。”
“什么话?”
“她说,她可以施个术法,将你身上完好无损的皮肤,移到脸上,那样你的脸看起来就会好很多,不会严重萎缩变形。”
“真的?”褚文靖不由就是一震:“还有这种术法?”
“我就听她嘀咕了这么一句,觉得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压根没细问。”
褚文靖就像是濒死之人好不容易抓到一根稻草:“小舅,小舅,这一次你说什么都要帮帮我。我这张脸可不能毁啊。你帮我找那个巫医问问,但凡有一点希望,咱也要试试。”
战承谨有点为难:“那巫医神龙见首不见尾,想找到她谈何容易?我为了给你找这瓶药膏,鞋底子都磨破了。好几天没去青楼里快活了。”
褚文靖紧抓着战承谨不放,似乎他就是自己唯一的希望。
“你若是真能帮我找到那个所谓的巫医,我包下整个琳琅阁,让你快活个够!”
战承谨摆手:“琳琅阁里的花魁听说都被人赎走了,剩下一堆庸脂俗粉,去了也索然无味,没兴趣。”
“你想睡那个花魁,好说啊,此事包在外甥身上。”
战承谨一愣:“吹牛不打草稿。人家已经名花有主,岂是想睡就能睡得成的?”
褚文靖一脸的急切,转身从一旁匣子里一通翻找,找出一张纸来,打开给战承谨瞧。
“你看,你看,这就是那个娘们儿的卖身契,就在我手里呢。原本打算好好享受享受的,谁知道,我就摊上这么一档子事儿,给生生耽搁了。
我告诉你,这娘们儿看着勾人,实际上还是个黄花呢。你要是帮了外甥这个忙,这第一夜梳笼,就拱手让给舅舅你了。”
战承谨有点半信半疑,欲拒还迎:“你小子真有你的,这可是大手笔啊。不过,君子不夺人所爱,你的女人我不能碰。”
“什么你的我的?”褚文靖极慷慨地将卖身契塞进战承谨的怀里:“从今儿起,就是小舅你的了!”
“人都送给我了?”
“唉,我这一身的伤,门都不想出,哪里还有心情寻花问柳?就当外甥我借花献佛。以后,这花家小姐就是你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