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什么?金首饰!全都是真金白银的!”姜大的态度都傲慢起来。
“是不是又去你妹妹那里骗来的?”
“什么叫骗?她那是心甘情愿地交给我保管的。为自己铺后路。”
“她好端端的将军府夫人不做,铺什么后路?”
“跟那个姓沈的老武夫过不下去了呗,想破釜沉舟,不成,就拍屁股走人。”
“丧良心的,亲妹子的银子你拿来赌,就不怕将来没法交代?”
“她若发达,这点银子瞧不在眼里,她若落魄,我还怕她作甚?你就说这银子你赚不赚?”
“有银子不赚王八蛋,否则你明儿又全都拿去盛京赌坊掷骰子白输给别人了。”
“晦气,你怎么就不盼着我发财,也好多睡你几夜?”
女人嘻嘻哈哈地与姜大调笑,两人勾肩搭背地进去了,重新关闭了院门。
院子里的狗又叫了两声就消停了,显然姜大是这里的常客。
沈清歌没有继续跟进去。
事情也捋得差不多了。
姜氏在酝酿什么阴谋,就想对付自己,所以将将军府的财产,偷偷转移给了姜大,作为自己的后路。
姜大拿着这些银子吃喝嫖赌,全都输了个精光。
钱财不重要,重要的是,姜氏究竟是在憋什么大招对付自己?
无论如何,防患于未然,自己还是先下手为强,坚决不能给姜氏留机会。
眼见雨越下越急,沈清歌浑身都快要被淋透了。
她转身原路回去将军府,命丫鬟赶紧准备热水,沐浴之后换干爽衣服。
喷嚏一个接着一个,怕是染了风寒了。
她忙从空间里取出一袋感冒冲剂冲水喝下。
第二日起来,嗓子就有点疼,果真是遭了。
因为太后身子抵抗力差,沈清歌担心自己进宫,再传染给太后,引起呼吸道感染。
于是叫人去宫里,跟太后回禀一声,这两三日暂且就不进宫伺候了。让太后只管继续服药即可。
下人回府的时候,带了太后的赏赐,不外乎就是些滋补类的食材,让她不急着入宫,先在家里养好身子。
大公主府。
战承谨不请自来,给褚文靖带来一瓶治疗烫伤的药膏。
褚文靖正在房间里对着下人大发雷霆。
面部的扭曲,再加上烫伤,使得他的脸更加狰狞。
就连小厮也望而生怯,躲在屋子外边,不敢进去。
战承谨小心翼翼地迈过地上的碎瓷片,靠在门槛上,望着暴怒之中的褚文靖。
“气大伤肾啊,乖外甥,谁惹你了,小舅我帮你出气。”
褚文靖气咻咻地搁下手里的砚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你瞧瞧我现在这副倒霉样,还不值得生气吗?”
战承谨晃了晃手里的药膏:“喏,看小舅疼你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从神医手里找到这瓶烫伤药膏,抹了肯定就能好。”
“什么神医,狗屁不是。这李御医将自己医术吹得天花乱坠,可你看我的脸,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越治越厉害!”
“李御医,那就是个沽名钓誉的玩意儿,前两天刚刚被你皇外公责罚了,你不知道吗?一手拿医书一手下药,现学现卖,死搬硬套,脑子都没有。咱不能一棵树上吊死,药不管用就换。
瞧见我手里这瓶药了不?宰得小舅我肉疼,三个月都没银子去吃花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