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十分聪明:“王妃大美人。”
沈清歌不由莞尔一笑:“不愧是你十王爷驯养出来的鸟,嘴巴这么甜。”
太后也跟着笑:“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小子肯进宫来给哀家请安,还这么费心讨好,想必肯定有事求哀家。是不是你父皇又训斥你,给你安排差事了?”
战承谨被揭穿,有点不好意思:“孙儿是没有见天在您跟前守着伺候,那不是有九嫂在么?她就帮孙儿尽孝了。”
太后没好气地道:“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你九嫂是你九嫂,你是你。老大不小的人了,成天没有个正行。早点听你母妃的,娶个媳妇过门,这才能替你尽孝。”
战承谨愁眉苦脸:“皇祖母,你怎么又来了?孙儿不跟你说话了,我找九嫂去,九嫂才不会催我往火坑里跳。”
太后轻嗤了一声:“清歌你要提防着这小子,他费这样大功夫教鹦哥讨好你,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清歌应道:“皇祖母您放心,孙儿可是一毛不拔的糖公鸡,他想从我这里占到便宜是绝对不可能的。兴许,我还能沾他一点。”
战承谨笑嘻嘻地道:“感情是将我当做打秋风的了,我看起来就这么穷吗?”
“说不准,天天花天酒地,没准儿哪天就被人扒得你衣服都不剩。”
“九嫂不说,我倒是差点忘了,鸿宾楼那档子事儿,是不是应当跟皇祖母聊聊。”战承谨戏谑地道。
家丑不可外扬。
沈清歌挤眼皱眉,唯恐太后问起,自己尴尬,慌忙出了慈安宫,战承谨嬉皮笑脸地跟了出去。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听我七哥说,前两日你又大显神通了?”
“小事一桩,”沈清歌摆手:“不过是托你七哥的福,有幸瞧了一出宫斗好戏。”
“七哥在我跟前,也对你的医术赞不绝口,看来真不是吹的。”
“咋了?是不是力不从心,想让我给你补补?”
“嘁!”战承谨不屑:“九嫂你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
“那你找我做什么?”
战承谨瞧瞧左右无人:“你上次说你能换脸,是真的不?”
“当然不是,逗你玩而已。真当我会邪术啊?”
战承谨有些失望:“害我白高兴一场。”
沈清歌眨眨眸子:“对你自己这张脸不满意了?”
“开玩笑,可能吗?我这张脸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迷惑众生,倾国倾城的,能有谁的脸比我的好看?是这样的,昨日我遇到了清平侯。”
也就是褚文靖的爹。
“然后呢?”
“清平侯说,褚文靖身上的烫伤好得差不多了,可就是脸上的伤都这么多天了,非但不能愈合,还破溃流水,一直好不了。”
“伤口没处理好,感染发炎了。”
“对,现在的创伤面比刚开始还要大,半张脸都不能看了。”
“刚半张脸,不着急,等整张脸全都烂没了,那才叫不能看呢。”
“我就想起你上次说的那话了,还以为你有办法呢。”
沈清歌意味深长地望着他:“你这个做小舅舅的,还挺称职。能替外甥排忧解难。”
“狗屁!”战承谨立即反驳:“我就想着,借此向着褚文靖讨要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你又帮不了这个忙,那就算了,我再想别的办法。”
沈清歌想了想:“要是我能帮你呢,你怎么感谢我?”
战承谨猛然瞪大了眼睛:“真的?换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