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与大公主等人应当正在褚文靖的房间里,闲杂人等候在屋外。
那个与褚文靖嗯嗯将将的小厮,手里捧着水盆进进出出,忙得满头大汗。
院子里不时传来褚文靖喊疼的声音。
不得不说,真的挺解气的。战北宸也算是勉强做了一件好事儿。
不一会儿,有侍卫进来,站在屋门口探头探脑的,清平侯就从屋子里出来,与那侍卫一同走到葡萄架这边没人的清静地界儿来。
沈清歌与涵宝慌忙缩了缩脑袋,支棱着耳朵听。
清平侯问:“调查得怎么样?”
侍卫恭声回禀:“那些放炮仗的孩子找到了,只是当时人多,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将炮仗丢在了马槽上。反正谁也不承认。”
“谁指使的?”
“没有人指使。”
“不可能,此事绝对有蹊跷。这不年不节的,那些孩子的炮仗是从哪里来的?”
“前边有户人家办喜事,娶媳妇,放了好几挂鞭炮。但是因为鞭炮受潮,许多都是哑炮,压根没着。这群孩子从地上捡的。”
“那怎么就这么巧,跑到客栈后边去放?”
“一开始在前边放的,跟前有人嫌吵闹得慌,就轰赶他们。自然而然就一窝蜂地转悠到后面去了。”
清平侯一时间也找不到可以怀疑的线索了。
一切似乎都无懈可击,合情合理。
总不能是有人能掐会算吧?其中肯定有破绽。
“那那个马槽呢?谁家的?有没有人动过手脚?”
侍卫摇摇头:“属下赶过去的时候,马槽已经被烧成灰了,什么都看不出来。问过客栈的人,也全都一问三不知。”
简直岂有此理。
清平侯怒不可遏:“难道就没有可疑之处?”
侍卫支支吾吾,说不上来。
“查,继续查!本侯爷就不信,真能找不到证据!”
侍卫默默地退了下去。
清平侯唉声叹气。
不一会儿,皇后从屋里出来,大公主跟随在后面,一边走,一边抹眼泪。
清平侯慌忙上前。
皇后深深地叹口气,跟二人交代着什么。
因为隔得有点远,也听不清究竟在说什么。
然后带着那个太监回宫去了。
沈清歌与涵宝从墙头出溜下来,背靠在墙根。
“怎么样,就是那个太监吧?”
“就是他,”沈清歌撇嘴:“让李御医那个庸医来给褚文靖治伤,好的了才怪。”
涵宝也不服气地道:“李御医上次冒领了你的功劳,如今可是太医院的左院判,牛皮吹得大,真以为自己是神医了。就连皇后娘娘也对他深信不疑。”
“上次那太监绑架我,你说会不会是朝中有人得了这肺痨,李御医束手无策,所以到我这里找方子来了吧?到时候再拿着我给开的药治病救人,又是功劳一件。”沈清歌猜测。
涵宝不由就是一怔:“你这么说,好像还真的有可能。不过能让李御医如此大费周折,必然是有身份的显贵之人。而且李御医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能调集这么多的人。该不会跟皇后娘娘也有关系吧?”
“能惊动皇后,那会是谁啊?”
涵宝摇头:“没听说啊。朝堂上那些老顽固一个比一个硬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