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歌哼了哼,冷声道:“所以说,褚文靖我是绝不饶恕,你,战北宸,我是绝不原谅。”
“不原谅是几个意思?要打还是要骂?”
“您是堂堂的九王爷,叱咤战场的战神,我打得过骂得过吗?”
“本王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沈清歌瞥他一眼:“还真没有见过有人上赶着想挨打的。我没有这样野蛮,你我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少来招惹我就可以。”
战北宸轻笑,勾起的唇畔浮现一抹戏谑:“阳关道好过,独木桥难行,本王怎么可以袖手不管?若是打骂两句能解气,我皮糙肉厚,禁得起。”
沈清歌转身就走,话也不想说。
战北宸亦步亦趋地在身后跟着。
反正涵宝说了,沈清歌心软,自己只要死皮赖脸地跟着,多说几句好话,也就哄好了。
沈清歌头也不回,走到自己的院子,进门就把院门“砰”的一声关了,给他吃了一个闭门羹。
“滚!”
战北宸站在院门口,揉揉鼻子,觉得自己这个王爷当得真窝囊啊。
什么时候对别的女人这样低声下气过?关键人家还不领情。
将军府的几个下人远远地瞧热闹,低头偷笑。
战北宸落了面子,只能垂头丧气地走了。
过不多久,涵宝一溜烟地跑过来,将沈清歌的门拍得“啪啪”响。
“九嫂,快开门,有情况,十万火急!”
沈清歌麻溜地将院门打开了。
“又怎么了?”
涵宝激动地咽下唾沫,呼哧呼哧喘了两口气:“你猜,我刚刚在侯府门口见到谁了?”
“皇后呗。”
“皇后跟前跟了两个人,一个是李御医,另一个人你绝对想不到。”
这话成功勾起了沈清歌的好奇心:“谁啊?”
“就上次想要绑架你的那个死太监!”
沈清歌一愣,慌忙左右张望,将涵宝一把拽进去:“你说谁?前几天让我医治肺痨的那个太监?”
“应该就是他!”涵宝笃定地道:“虽说隔得远,但是我一眼就认出他来了。皇后给褚文靖送药,他跟着一块来的。”
“你有没有问问,他是什么身份?”
“打听过了,听说是负责管理御药房的大太监。”
“难怪上次他口气那么大。”沈清歌顿了顿:“他该不会是皇后的人吧?”
“是不是皇后娘娘的人说不准,但是他跟那个李御医狼狈为奸绝对是真的。听说李御医升官之后,第一个就是提携他进了御药房。”
沈清歌满腹狐疑:“那倒是奇怪了,他绑架我做什么?”
涵宝眼前一亮:“该不会是那个李御医嫉贤妒能,听到你的威名,所以想除掉你吧?”
“他当他的御医,我做我的游方郎中,蛇有蛇道,鼠有鼠道,井水不犯河水。”
“那你说咱们怎么办?他现在还在隔壁将军府呢。”
“褚文靖的院子里?”
“肯定的!”
“那我从墙头就能看到呗?”
“说不准。”
“走,去瞧瞧。”
两人说干就干,从府里找了架梯子,架在墙头,顺着梯子爬了上去,各站半边。
那葡萄架如今已经枝繁叶茂,恰好可以遮掩二人露出的脑袋。
褚文靖的院子里,人来人往,正是热闹的时候。
沈清歌拨开枝叶,一眼就认出了那日想要绑架自己的那个太监,正歪着脑袋跟旁边的人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