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田犬 作品

第二百三十章 落滴(第2页)

 那么赵珑单枪匹马的,不顺利的概率就更大了。 

 也许是源自于司马勇等人的撤离,海港的寂静已经不是空旷那么简单,而是一种灾厄与余威之间的拉扯,我处在了这种隔阂之中罢了,什么都没有结束,只是中场休息。 

 现在,这里是灾厄的延续了... 

 到了码头,果然有几个人在现场,五个。 

 ...穿着都很海岛,但是都戴好了口罩和墨镜,手上有手套,很整齐很干练很关键。 

 “人呢?”我下车也不啰嗦。 

 领头的那个光头哥布林向后面的小老弟示意,于是便从集装箱里拎出来了一个张缘。 

 之所以说是拎了出来,是因为此时此刻的张缘已经被绑成了一个粽子。 

 昏死无知觉,而在这个粽子里,很多地方已经是血肉模糊了,我甚至能看见她四肢的各个关节全部都逆向错位。 

 这个女人,我从案发开始到现在几乎没和她说过几句话,唯一记得就是在司马老贼的豪宅里见过她,然后就是作为引出杨妲的工具人了。 

 貌似在民治隧道就没有见过她,也许那个时候她就已经遭遇不测了—— 

 如果这个假设,能够成立,那么也就在一定程度上能想象得到,张琪与赵珑的分道扬镳和操作逐渐变形的根本。 

 人一旦急了,就稳不住了。 

 再然后,就是今天了。 

 “谁要你们来找我?”我问。 

 首先得跨过“找我”这个概念,奔向对方的头目的境况。 

 李淇和齐飞已经在现场后方隐蔽,我耳朵里有肉色的微型无线耳机。 

 但是听不到他们的声音,在后方,你们为什么会一点主意都不给我? 

 我下意识想去摸一摸耳朵,但冷静点还是不要。 

 容易暴露。 

 多么怪异,一整个车队在我的后方,而我却一点声音也听不见,实在不应该。 

 如果风有形状,那么此刻的风就像是锁链一样,困住了我,既不能进,也不敢退。 

 ... 

 乌云好像忽然收到了某种指令,迅速地盖住了天地,下午两点的时分,却黑得让人忘记了光线的模样,雨点呼啦啦地落下,就像是钉子一样,将本来就被锁链缠绕的我,更加没法动弹。 

 闪电像利刃一样划破天际,血液像雨滴一样洒落出来,这一幕像极了十月十二日那一晚,便是一切的开端。 

 这又是什么的序幕,这种无声的冲击究竟又是什么?我到底又他妈的在哪里? 

 面前的敌人没有任何发言,也见不到任何动作—— 

 张缘摇摇欲坠,在雨如血的世界里连喘息都变得困难——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后方会在这种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是他妈的掉线了吗?还是这无线耳机本来就有故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天爷啊,我已经认输了,你还想我怎么样?我真的已经退场了! 

 多么不幸,我能感知到——前方是更可怕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