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很担心,安江没提他,不是不知道他在这件事情里面扮演的角色,而是因为他身份特殊,不好在这场会上提,要放到小会上解决。
难不成,他辛辛苦苦打拼了这么多年的前途,要交代了不成?
这一刻,陆永宁心乱如麻,脑袋都有些发晕。
安江的余光已然是捕捉到了陆永宁此刻的反常模样,心中冷笑连连。
所谓做贼心虚,就是陆永宁这家伙的真实写照,只怕,这家伙现在已经是吓得有些六神无主,忐忑的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
【既然如此,那就再来敲山震震虎!】
安江想到这里,心中立刻定下主意,环顾四周,沉声接着道:“除了马金武和陈秋海之外,难道就没有其他人了吗?不,整件事清中,还大有人在!某些人,目无法纪,将手中组织和人民授予的权力作为私器,私相授受,为他人大开方便之门!某些人自以为行为隐秘,不自己出面,让秘书打电话安排,可这世上的事情,凡走过,必留痕!”
陆永宁听着这一言一句,额头上汗出如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安江这些话虽然没有点名,可在他听来,一字一句,都是在指着鼻子骂他。
他越来越怀疑,安江已经掌握了证据,只是在担心会上的影响不好,所以给他留了几分薄面,要等到会后再收拾他。
“在这里,我正告某些人三句话!”
“第一句,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第二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第三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而在这时,安江又环视场内,继而放缓语调,一字一顿,铿锵有力。
【嗡!】
陆永宁听着这恍若黄钟大吕般的语句,虽然竭尽所能想要保持镇定,可是,心中却是惊涛骇浪翻涌,额头汗出的如同要脱力了,而且眼前的画面,也变得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黑。
【不能晕!】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晕!】
陆永宁感觉不对,努力攥紧了五指,心中连连祈祷,希望能够稳住心神。
毕竟,这个节骨眼上,倘若他晕倒了,那岂不是成了不打自招,明摆着告诉所有人,安江所说的某些人,不是旁人,正是他陆永宁。
可是,这世上的事情,压根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尤其是这个时候,陆永宁越是竭力的希望别出事,心绪便越是紧张不安,情绪越来越紧绷。
【完了!】
下一刻,陆永宁便觉得原本有些天旋地转的画面,陡然间变得黑了下来,然后脑袋感受到一种下坠的感觉,他只来得及心中喃喃一声,人便瘫在了椅子上,然后朝着地上倒下。
【轰!】
这一幕的出现,让会议室内瞬间哗然一片,所有人尽皆瞠目结舌的向台上看去,简直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马金武和陈秋海被带走!
陆永宁晕厥!
今天这场会,当真是热闹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