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阿姒朋友。”

　　程如雪闪过一抹失望，但唇角还挂着得体的笑容：“昨晚的事情，真要好好谢谢你朋友，要不是你朋友，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既然姜小姐是你们的朋友，那你们一定知道她住哪吧？

　　可以告知她的住处吗？

　　我和我先生，都希望可以上门好好感谢感谢姜小姐。”

　　秦小婉：“不好意思，这是我朋友的隐私，我不能擅自做主把她的信息告诉你。”

　　程如雪理解的点点头：“既然这样，那麻烦你把我的名片给姜小姐，请她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秦小婉：“我会的。”

　　程如雪感激地看了一眼秦小婉，才转身离去。

　　“等等，”秦小婉忽然想到了什么，追了出去，程如雪并未走远，她很快就追上了，“程校长，我知道我是外人，有些话不该说，但是……老太太已经这么大年纪，真要出点事……”

　　“这位小姐想要说什么，但说无妨。”程如雪脸上没有一丝不耐，丝毫没觉得被小辈这么说，有什么不妥。

　　“我看老太太好像是得了老年痴呆，既然已经生病，为什么还让她一个人出门？”

　　程如雪看着秦小婉，眨了好几下眼，才捂嘴笑了。

　　秦小婉见她这样，有些慌了：“程校长，我没有别的意思，你要是觉得我越界了，我给你道歉……”

　　“你不用道歉，我只是觉得你很可爱，”程如雪轻轻吐出一口气，“其实我婆婆前几年的确是生了一场大病，神志不清，但是经过治疗，这几年已经慢慢康复，昨晚听到她出事，我也很意外。”

　　“那个……我可以问一下，老太太之前为什么会……”

　　“她女儿突然间不见了。”

　　秦小婉怔了怔：“对不起。”

　　“没事，都已经很多年了，我婆婆本来也走出来了……”

　　程如雪眼底又恢复得体儒和的笑，“说起这个，我婆婆回去之后，一直说你朋友就是她当年失踪的女儿，还吵着闹着非要再见到你的朋友。

　　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发生，我可以看看你朋友的照片。

　　哦——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就是想知道你朋友是不是真的像我那失踪多年的小姑子。”

　　秦小婉见她眼底有什么东西在打转，她忙低头拿出手机翻姜姒的照片，让程如雪有机会悄悄处理自己的情绪：“难怪昨晚老太太抓着我朋友的手，喊她囡囡。”

　　停顿了几秒钟后，秦小婉才抬起头，把照片递到了程如雪的面前。

　　程如雪已恢复如常，她低头看着秦小婉手里的照片，只看一眼，浑身一震。

　　她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一把拿过秦小婉的手机，就着那昏黄色的灯光，瞪大眼睛看着照片里明媚如火的少女，尤其是那双如狐狸般娇媚的眼睛，让她的眼泪控制不住刷得流了出来。

　　“她叫、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