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裴砚淡淡嗯了一声，便没再说话。

　　姜姒在沉默中，喊了一声裴砚的名字。

　　“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裴砚发出低低的轻笑声，笑声透过手机在耳际盘旋，惹得姜姒的耳朵酥酥麻麻的，像是电流窜过。

　　“说什么？我对她的感情，早就在我爸死的那年，消磨殆尽，就算告诉我，她在外面还有一个孩子，我的内心深处也不会有任何波动。”

　　姜姒抿了抿唇：“那……明天你打算怎么做？”

　　裴砚浅笑：“想看热闹吗？”

　　“看热闹？”

　　“如果想去，明天我去接你。”

　　姜姒的心脏跳得更快，隐隐猜到了什么。

　　“好，明天见。”

　　“嗯，早点休息。”

　　姜姒应了一声，拿下手机发现才十二点多。

　　这下倒是睡不着了。

　　她翻身起床，把姜康成给裴砚准备的礼物翻了出来，翻来覆去琢磨了半天，还是没有看出里面到底是什么。

　　她又起床去衣柜里找衣服。

　　这事一结束，她就终于能告诉全世界，裴砚是她的男朋友了，所以明天，一定要穿得漂漂亮亮的。

　　翻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不是太素了，就是太艳了，明明平日里觉得合适的衣服，现在却处处都能挑出错。

　　折腾到了三更半夜，姜姒眼睛实在是睁不开了，这才倒床睡了过去。

　　第二天，又是被电话吵醒的。

　　是裴砚来接她了。

　　姜姒洗漱完，飞奔着下楼，在电梯口看到裴砚，脸上的笑容控制不住蔓延：“等很久了吗？”

　　“没，”裴砚伸出手，“走吧，女朋友。”

　　姜姒轻笑：“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称呼，乖宝，太普通了，阿姒，他们都这么叫你……要不……”

　　裴砚忽而坏笑着凑近姜姒：“姒姒？”

　　姜姒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裴砚的声线本就低沉磁性，这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仿佛是渲染了别样的意味。

　　“裴砚！”姜姒涨红脸，“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闹？”

　　“都不喜欢呀，那行，”裴砚微笑，“就叫小阿姒。”

　　姜姒憋了三秒钟：“……神经病。”

　　说完，她不再理会裴砚，踩着高跟鞋往车上走去。

　　车上，魏秘书坐在驾驶位上冲姜姒微微颔首，眼底是八卦的光芒，大抵是碍于裴砚在，不敢直接问，只能忍着。

　　车子很快平稳上路，只是路边的风景，渐渐从繁华热闹的街道变得有几分孤寂。

　　姜姒看着那些低矮的房屋，好奇问道：“我们这是去哪？”

　　裴砚把玩着姜姒的手，漫不经心道：“一会你就知道了。”

　　姜姒只好耐着性子，等待。

　　果不其然，不到几分钟，魏秘书便把车子停在了路边。

　　姜姒看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大马路，疑惑不已。

　　裴砚那边的车门已经被魏秘书打开了。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他们的确是要在这里下车了。

　　姜姒跟着下车，看着安静的街道，不由得怀疑看裴砚。

　　“先生，”魏秘书恭恭敬敬说道，“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