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台上,陈元彬焦急地盯着前方。
他深知利用假消息来坚定吕文德平叛的信心,这事很容易被揭穿,因此,希望能早些歼灭李瑕。
或者让这交战的双方有更多、更多的伤亡,让元军能坐收渔翁之利。
至少多摧毁些李瑕的战船,才好让不利于水战的元军能完全取得优势。
战事还在胶着着,暂时还没有一方有被击溃的迹象,那些被围困的叛军像是要等到剩下的一万余人全都死绝了才肯服输。
忽然,有探马赶回来,登上了战台。
陈元彬一看这探马是从襄阳方向过来的,一颗心就颤抖起来,退了几步,随时准备退下战台,往马厩方向过去。
那信使进前一步,又向吕文德细禀道∶
陈元彬一惊,转身正欲逃,忽听得吕文德一声大喝。
吕文德喝道:
「闭嘴!让他守好城池,待老子提李逆首级为他解围!「
「……「
陈元彬停下脚步,已镇静下来。
他冷眼旁观看着吕文德,能从这个老者的体态中看到太多衰老的痕迹。
「娘的,老子头要裂了,酒……酒来!「
白日指挥大军激战,入了夜,吕文德一摘掉头盔,却是整张脸都扭曲起来。
他显然不是太舒服。
」亲家……该死,老子的亲家死在李逆手里了。把我的爱婿唤来……」
陈元彬上前道:
陈元彬隐隐有些忐忑,站在帐边看着老大夫缓缓褪下吕文德的衣袍。
老大夫明显吃了一惊,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他缓缓伸手按了按吕文德的背,力气虽不大,吕文德却是痛叫了一声。
「啊!「
「背部红肿热痛,疮头有粟米样……「老大夫喃喃着。
吕文德惊呼一声。
陈元彬眉毛一挑,马上换上一脸焦急忧愁之色。
他其实也略懂医术,至少知道《灵枢》上背疽,,一旦成了脓,发病迅速,很快就会从皮肤深入内里,高烧不退。
古往今来,只要患上背疽,基本上都是死。
却听那老大夫道:
吕文德又大骂了几声,挥退陈元彬,交代若吕文焕有消息再报来,便自顾卧床歇养。
吕文德似乎真的像是老糊涂了,显得愈发固执。
陈元彬恭敬退出大帐,连忙赶向马厩。
夜色中,很快有人赶向十余里外的羊石庙。
隆中山蜿蜒至此,再往东十里就是襄阳,一队兵马正在这里驻扎。
--到进行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