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这是谁的叫声？蜻蜓还是别人？是哪里的叫声？梦里还是外面？
尖叫声之后，是轻轻的哭泣。
澜捂着自己的心脏。
“你是谁？”澜问道，“为什么哭？”
那哭声渐渐了，半晌，一道嘶哑的女声传来，“我死了……”
死了？
是……蜻蜓嘛？
可是，自己虽然把她打了个半死，但不至于忽然就暴毙了啊，那些伤并不致命。
原来蜻蜓是个女孩子。
澜忽然后悔自己刚才打得那么狠了。
“对……对不起……”澜心虚地道，“我不是……呃……”
本来想我不是故意的，但考虑到自己就是故意的，于是澜没好意思出口。
“不是你，”女声再起，“是他杀了我。”
他？
澜立刻兴奋起来了。
自己好像快要触碰到真相了。
澜刚想开口接着问，忽然间，一股不详的预感朝着自己扑来，那股预感像一条冰冷的毒蛇般向自己靠近，澜霎那间手脚冰凉。
浑身都在叫嚣着快逃。
澜仿佛看到黑暗中亮出了一双眼睛，那双眼睛里含着冷冽的笑意。
“被我发现了。”
那双眼睛这样着。
“他来了，你快走，”蜻蜓嘶哑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如果可以的话，请带我回家……”
最后一个“家”字，澜并没有听清。
像是凌空扇来一只大手狠狠打在了澜脸上，刺骨的痛意让澜闭上了眼睛，再一睁开，看到的是蜻蜓已经停止了呼吸的身体。
澜捂着自己的右脸，右脸颊红肿发烫，隐隐作痛。
自己是真的挨了一巴掌？
澜把放在蜻蜓身上的手抬了起来。
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背后那人，也就是蜻蜓口中的“他”，大概也没想到澜会在这里用入梦的方式来调查真相。
他以为自己会严刑逼供蜻蜓，于是只是结果了蜻蜓的性命。
直到后来，他发现自己在做梦……
澜又一次笃定了一点，这个“他”，能进入自己的梦。
澜站起身，她一扬手，四周的场景开始复原，囚阵消散。
与之一同消散的，还有蜻蜓的尸体。
蜻蜓马赛克一般的身体流动了起来，像是电脑里键入的字符被一行行删除，蜻蜓的尸体也被一点点删除了。
对不起。
我不知道你是谁，不知道你在哪里，我不能带你回家了。
但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澜扬起锁灵鞭，重新投入了战局。
***
罗九和夏泥并肩作战，在密密麻麻的攻击之间闪转腾挪。
原本茉莉一个人就够麻烦的了，现在又来了个徐也，好在夏泥的红蛇弥补了八两水攻击有余防御不足的缺陷，算是为罗九这盏玻璃大炮加了个不锈钢层。
“我发现了个问题，”罗九道，“这徐也的攻击都是跟着茉莉进行的，像是没有自己的想法似的。”
夏泥听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只能应付地一声，“哦这样啊，”
“这样吧，夏泥，”罗九总指挥发出指令，“你派出一只虫子去徐也那里刺探军情，他很奇怪，八成有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