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吴国,若是还敢不小心谨慎,恐怕这条命都要丢在此间了。
既然要深入吴国,不趁此机会布下棋子,那不是浪费了吗?
大江两畔,曾经葱郁的树木披上了岁月的痕迹,枯黄的枝叶在寒风中摇曳,落叶随风起舞,轻轻覆盖在冰冷的土地上,宛如大地的一床金黄棉被。
带兵入敌境,通行了好几个吴国江寨,文聘感慨颇深。
诸葛恪见到文聘在笑,也不恼,只是说道:“便在此间。”
许多愚昧的百姓,还以为是天时不好,官府征粮太多,根本没有联想到汉国身上去。
“这便是濡须坞?倒真是江上的雄城。”
马良也是在一边说道:“吴国并未完全顺服,大江之道,他并未完全开放,文聘将军若是想要借道吴国,至京口攻广陵,恐怕这个算盘就打错了,建业便在江道之上,他吴国岂会让我大军靠近建业?”
渔夫刚入睡,便梦见有人驱赶他说:“别靠近官家的歌妓。”
船上的人们或忙碌地操舵,或静静地欣赏这难得的冬日江景,他们的身影在雪花的映衬下,显得愈发坚定而有力。
马良脸上缀着笑容,在一边解释道:“曹休总领魏国南部军师,我们要等汝南战事起来,吸引大部魏军前去,再去攻伐寿春,本来就是要等到时机的。”
“我已经将令信送至建业吴国太子府,三日后,将军率部乘舟船入吴即可。”
至于于禁对此为何如此清楚,自然是因为自商盟通畅之后,各地都要发掘出优势产品出来。
诸葛恪身穿一套厚重的甲胄,那甲胄原本设计得威武而精致,但在他庞大的身躯下,却呈现出一种别样的滑稽感。
见吴王已然生气,他赶忙在一边说道:“此事,太子绝对知晓。”
“借道吴国,只是运送粮草而已,主力绝对不可借道吴国而去,孙仲谋其人不可信,数万军民深入敌境,若是吴国之中有人心生歹意,岂非是将自己置于险地之中?”
甲胄的腰带紧紧地束在他的腰间,但却无法掩饰他那一圈圈如涟漪般的肥肉。
此番一个不小心,当真是会给那些江东鼠辈给阴了,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两日后。
就是他太胖了。
于禁在一边说道:“此去吴国,千万小心,时刻防备吴王害人,切不可失了警惕,若吴国之中,当真有人欲行不诡,将军不必管其他,保住自己身家性命即可。”
怎么才来了一万?
这人没来齐,他反倒是不好搞了。
当他艰难地移动时,甲胄的金属片随之发出“叮当”的响声,仿佛在为他的滑稽模样伴奏。
不是说汉军有三万战兵的吗?
至于原因,显而易见。
如今这三样,养活了不少西陵当地的百姓,牧守一方,得以治民,于禁觉得比在战场上杀人来得有成就感。
加之有他父亲诸葛瑾在一边周旋,终于是让他摆脱了刺奸屯的的差事,如今出外作濡须坞镇守,虽然是芝麻小的官,但现在和太子搭上线了,原本昏暗的前途,一下子就变得光明起来了。
文聘眼神闪烁,顿时知晓自己深入吴国,这个差事之中的凶险了。
于禁便在西陵发掘了三样,蜜桔、白山羊、木姜子。
没办法掀动舆情,那些百姓自然不会将怨恨转移到汉国身上。
寿春是坚城,魏国在合肥被吴国攻下之后,便费尽心力的去构筑寿春防线。
另外一个任务?
文聘愣了一下。
甲胄的肩甲宽阔而沉重,就像两座小山,稳稳地压在他的肩上,而他的双臂几乎难以从厚重的护手甲中伸出。
间军司消息,如今的寿春城,已经是今非昔比了。
马良摇头,说道:“倒也不完全是,不过我军应率一支偏师,走江道过合肥,一是为保障粮道通畅,二是观察吴国态度。”
濡须口渡口之上,身披甲胄的诸葛恪在一边喊道:“文聘将军不妨下船一聚,本将军领了太子手令。”
而白山羊与木姜子,便可以远销他地。
文聘笑了笑,说道:“多谢了,这个日后再来品鉴也不迟。”
雪花纷纷扬扬,宛如无数洁白的精灵在空中翩翩起舞。悄无声息地降落在江面上,将江水装点得如同银色的绸缎,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马良轻笑一声,不急不缓的说道:“吴国背盟是有传统的,由来已久,次数许多,不可轻信,我大汉数万军民,岂能轻易置于险地?我意将军率部入吴,不知将军可有这个胆子?”
“我见那吴国军卒,对我大汉颇多怨恨,恐怕这个借道吴国,须得小心谨慎。”
诸葛恪无奈,只好登船而上。
他恶了孙权,因此被驱逐出权力中心,反而能够得到太子孙登的信任。
被马良这么一说,这借道吴国,听起来是十分危险的事情。
现如今要想攻下寿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原来如此。”
下船?
舟船穿梭在风雪之中,船帆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伴随着江水的潺潺声。
孙权听着刺奸屯密探的奏报,眉头微微皱起。
他那幼子,过几年便要蒙学了,若是能够送到长安,与太子相伴左右,他文聘便是到了九泉之下,也可安息了。
“你家太子能够提供十万石粮草,很好,替我谢过你家太子,只是军情如火,我便不久留了。”
“末将明白了。”
在这身甲胄的包裹下,诸葛恪就像是一个移动的城堡,既壮观又滑稽,便是文聘在他走近前来见了,也忍不住发笑。
身上的棱角,也被磨平了许多,不似之前那般意气用事了。
说到此处,文聘也明白了大局势。
马良拍了拍身前食塌,顺手将食塌上酒樽端起来,对着文聘行了一礼,说道:“将军胆气逼人,马良佩服!”
传闻濡须口有一条大船,船身沉没在水中,水小的时候,它就露出来了。老人们说:“这是曹操的船。”
太子知晓此事,却不来上报。
哼!
孙权眼睛微眯,闪现出危险的弧度出来。
孤可还没死呢!(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