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未敢愁 作品

第一百五十三章 猛将无双,孙权惊惧!(第2页)

 “义封已有一计,诸位可有计策?”

 众人皆是沉默,就在此时,帐外传来传令兵的声音。

 “报~”

 “夏口急报!”

 夏口急报?

 孙权脸上有着疑惑之色。

 夏口远在后方,哪来的急报?

 诸葛瑾上前军报递给孙权。

 此刻,也不必在意什么风度了。

 夏口乃要地,不容有失!

 打开军报内容,孙权心中舒了一口气。

 还好夏口没丢。

 但是...

 下一秒,他的眉头又紧紧的皱起来了。

 夏口虽然没丢,然而夏口居然有敌军踪迹!

 甚至还在夏口边上,构筑了军寨,时不时便去袭扰江上粮道,一夜的时间,有五六艘船的粮草辎重被其劫走了。

 难怪今日后勤粮秣官说粮草未到,原来是夏口有人堵住粮路了。

 “哼!”

 孙权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

 “诸位,夏口居然出现敌人踪迹,少说有五千人,其在夏口对面的蛇山上构筑城池,阻断江上粮路,夏口守军不过三千,能守住夏口便实为不易,要将蛇山上的贼军攻下,恐怕要我等分兵了。”

 他当机立断,说道:“伯言,你率一万大军,与大都督一同前往夏口,一定要将粮路打通!”

 虽然水师一走,江陵到公安的这一段江面便封锁不了了。

 但...


即便是封锁了,公安也不下来,不封锁,结果也不会再坏。

 夏口太重要了。

 一旦有失,后路便被阻断了。

 孙权不敢赌!

 “诺!”

 陆逊也知晓情况严重,他当即领命,直接走出帐外。

 夏口夏口!

 夏口的敌军是从何而来的?

 孙权面有忧色,这刘公嗣手下的兵卒,怎么感觉比他还多?

 须知...

 他手下可是有十万大军的。

 难道你刘公嗣手下有二十万人不成?

 ...

 江陵。

 郡守府中。

 每日的床上晨练,都是必不可少的。

 关银屏亲自将棍棒清洗干净,然后一口将早餐咽下,这才起身,伺候刘禅穿衣。

 一出内院大门,费祎便上前来通禀了。

 “殿下,江东大军有异动,军师请殿下前去府衙大堂。”

 江东大军有异动?

 刘禅的眼睛微微亮起来了。

 难道...

 是于禁那边有动静了。

 还是说向宠与廖化去公安之后,打开了局面,牵扯了孙权的江东大军?

 不管怎么说...

 能够调动孙权手上兵丁,那绝对是一件好事!

 刘禅加快脚步,很快便到大堂中了。

 “我等,拜见殿下。”

 庞统等人见刘禅过来,连忙起身行礼。

 “无须多礼。”

 刘禅摆了摆手,对这些礼节方面的事情,他其实并不在意的。

 “江东大军调动,具体是哪些军队调动了?”

 在大堂中,有一块半人高的沙盘,沙盘上正是双方军队布置。

 刘禅得到的消息,基本上都会在上面标注起来。

 譬如说,江上江东水师有多少战船,多少水兵,江陵城外十里处,江东军寨中有多少士卒,谁人领兵,华容小城中,有多少江东士卒,何人领军,以及公安那边...

 反正,只要搜集出来的消息,刘禅都将他标注上去了。

 此刻环视沙盘上的军队布置,自然是一目了然。

 “殿下,乃是江上江东水师,以及江东军寨小半营盘,都已经向东移去了。”

 关银屏看着庞统将沙盘上的军卒模型移动,她不太灵光的脑子马上转动起来了。

 “殿下,兴许是这孙仲谋知晓不敌殿下,想要撤退了!”

 撤退?

 或许有这个可能。

 但即便是撤退,也是徐徐撤退的,封锁江面的江东水师为何要退?

 这不符合常理。

 刘禅看向庞统,问道:“军师以为如何?”

 庞统低头思索片刻,说道:“兴许仲谋知晓徐晃已被殿下所败,此番攻伐江陵,绝难成功,撤退也不是难以理解的事情,只是将江东水师撤回去了,确实有些违背常理。”

 他眼神闪烁,说道:“或许是江夏有变,让仲谋不得不派兵援救。”

 江夏有变?

 调动水师去支援江夏,这确实是最快的。

 “只是...我等哪来的军力,去攻江夏?莫非是有人在江夏起兵了?”

 “不!”

 刘禅眼神闪烁,他斩钉截铁的说道:“并非是有人在江夏起兵了,而是于文则兵发江夏,威胁江夏郡,若不去阻止于禁麾下大军,一旦于禁拿下江夏郡,江东后路被断,仲谋便只有败亡一途了。”

 若于禁能够守住江夏江东士卒的败退之路,那么,他甚至可以将孙权留下来!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刘禅目光定定的看向庞统。

 “应当尽出城中兵丁,与江东大军决战,定然不能让于禁在江夏郡被他击败。”

 或者说...

 于禁可以被击败,甚至可以死!

 但是在他被击败,或者说在他死之前,要击溃孙权手下大军,压缩他的生存空间。

 庞统想的,明显比刘禅要多一些。

 “于文则手下尽是降卒,可会为殿下用命?万一这是江东的疑兵之计,便是故意引我等出城,寻求野战埋伏呢?”

 “哈哈哈~”

 刘禅仰头大笑一声,说道:“军师无需忧虑,两日前我等便已经与江东城外阵战过了,军力并不输他江东精卒,便是野战,又有何惧?”

 他刘公嗣手中兵丁,可不比他孙仲谋来得少!

 关银屏眉头微皱,她还是比较谨慎的。

 “或许...应当派遣斥候,知晓消息了之后,再来做决定?”

 派出斥候?

 这一来一回,得是数日光景了,便是有战机,也要错过了。

 庞统思索良久,他咬了咬牙,说道:“只需在江陵城中留下五千士卒,其余人等,皆出城去战。”

 听了刘禅

一番话,庞统在心中一番思量。

 此战,确有可能是江东的疑兵之计!

 但更可能是如殿下所言一般,于禁让他孙仲谋后方起火了!

 若是于文则真在攻伐江夏,他们在江陵无有动静,那便是干看着于禁等死,错失良机!

 而且...

 像今日这种机会,或许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兵行诡道。

 只要是征战在外,有些风险,那是必须要承担的!

 “好!”

 刘禅眼神闪烁。

 “如此的话,这江陵城,便交由军师了。”

 交由我?

 庞统一愣,他连忙摇头。

 “殿下乃千金之躯,不可身入险境,此番殿下留在江陵城,做统筹指挥,最是合适!出城去战,我来领兵。”

 笑话!

 他庞统一直在后方,这都快发霉了。

 战场杀伐,那才是好男儿应当做的。

 他手上宝剑,早就饥渴难耐了!

 “不可!”

 你可是我的宝贝疙瘩。

 万一太莽,冲在前头,性命不保了,那他刘禅就得哭了。

 “军师乃谋臣,且熟悉江陵城内外个中事务,离了我,江陵城照样运转,但离了军师,很多事情便施展不开了。”

 刘禅在江陵城的这几日,除了大事之外,其余琐事,庞统基本上都给他解决了。

 若非如此,他还能夜夜与后院美人温存?

 红袖添香,风花雪月?

 那是有庞统在为他刘公嗣负重前行。

 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殿下...”

 “不必再说了!”

 刘禅无视庞统脸上的幽怨之色。

 其余事情,他都可以听从谏言,但是这一次,他刘公嗣可要独断专行了。

 “军师镇守江陵城,便这样定下来了。”

 “诺!”

 庞统心中无奈,但也只能领命!

 我知道殿下你看重我,但我庞统有这么脆弱?

 难道一阵风就可以把我吹倒?

 你身侧的关家娘子,也不见你如此爱护她。

 我庞统岂能比殿下红颜美人还要金贵?

 忽略掉庞统脸上的幽怨之色,刘禅当即进行军事布置!

 之前政务,江陵城内外琐事,他刘禅没有干预,那便是他刘禅要将精力放在军事上面。

 我刘校长,这次要好好的微操一番!

 “阿会喃何在?”

 “末将在!”

 两日前身受数创,但今日阿会喃却像是没事人一般,精力旺盛,丝毫没有伤员该有的模样。

 这人与人是不能比的。

 像阿会喃这种猛士,勇力与恢复能力,确实算得上武将中的顶级存在了。

 “你去军中,筛选八百精骑,今日出战,你为剑锋,直刺孙权中军,生擒孙仲谋,你可有信心?”

 既然是猛将,那便要有猛将的用法!

 关云长壮年的时候可以在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你阿会喃乃我刘公嗣手下战将,也能做到!

 “殿下放心,今日,我便将孙仲谋的头颅,献与殿下!”

 冲阵杀将!

 若今日能将孙权的头颅摘下,那他阿会喃之名,势必响彻九州!

 届时,天下人,谁能不知晓他阿会喃的威名?

 “庞德何在?”

 “末将在!”

 庞德脸上亦是有激动之色,此刻他上前来,半跪在刘禅面前。

 “你率中军,从正面压上,牵制敌军各部,给阿会喃创造空间。”

 “诺!”

 庞德当即领命!

 “杨奔何在?”

 “属下在!”

 听刘禅喊到他的名字,杨奔激动的心都差点从胸口中跳出来了。

 “我擢升你为军中偏将,你率一万无当飞军,自北面击敌,直捣中军!”

 “末将领命!”

 杨奔心中激动,心中更是暗自下定决心,便是将性命丢了,都要冲破敌阵!

 不然,他对得起殿下对自己的看重?

 “糜芳糜旸何在?”

 刘禅的布局,还未停下!

 “末将在!”

 糜芳糜旸父子具是起身。

 “你二人率江陵水军,沿江而下,拿下州陵,封锁江面,防备江东水师回援,袭扰江东大军南面,尔等可能做到?”

 糜芳大喊一声。

 “末将愿立下军令状,若无法完成殿下交予的任务,定将人头奉上!”

 糜旸眼神亦是坚定。

 “此事交由末将,殿下大可放心!”

 “好!”

 刘禅脸上也是露出壮志踌躇的模样。

 “拿酒来!”

 刘禅大吼一声,马

上便有侍者搬来酒樽酒坛。

 汩汩汩~

 众将皆手拿酒樽,刘禅亲自为他们倒上黄浊酒液。

 “来!这一杯,祝诸君建功立业,马到功成!”

 刘禅将手上酒樽的酒液一饮而尽,发出一声畅快的呻吟。

 “此战必胜!”

 阿会喃将将酒樽中的酒液一饮而下,然后直接将酒樽摔在地上!

 “请殿下放心,我军必胜!”

 “我军必胜!”

 “我军必胜!”

 ....

 众将手上的酒水皆已饮下。

 铛铛铛~

 酒樽摔在地上,发出轻鸣之声,而堂中的士气,已然高涨!

 “诸君不负我,我不负诸君!今日我随诸君一道进兵,诸位若胜,则我性命得存,诸位若败,则我性命不保!”

 刘禅对着堂中诸将缓缓行了一礼,道:“我刘公嗣的身家性命,便交由诸位了!”

 听此言,众将心中更是士气高涨!

 主辱臣死!

 殿下在大军身后,若连他都保不住,那他们还配为战将?

 众将士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去,刘禅亦是走出大堂。

 “殿下,你真的要出城野战?”

 此出城去,定然是有风险的,若是前军战败,那不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我为军中帅,岂能怕死?”

 怕死,他刘禅便不来荆州了。

 在成都做蜀王难道不香?

 历史上,刘禅做了几十年的土皇帝,即便是被抓到魏国去,还可以做个安乐公,安享晚年。

 若他怕死!

 做历史上的刘婵即可!

 但他刘公嗣,既然重活一世,岂能不胸怀鲸吞天下之志?

 窝囊过活,这不是他想要的。

 “你若怕了,可待在军中。”

 “谁怕了,哼!郎君放心,有我在,谁都伤不了你一根毫毛!”

 关银屏粉拳紧握,轻哼一身,美目闪烁着坚定的神采。

 要想害我好郎君的性命?

 先从我关银屏的尸体上踏过去再说!

 刘禅心中颇为感动,但战前他可不想将气氛搞得太过于严肃。

 “放心,此战必胜,恐怕未有你用武之地,你还是想想今夜如何伺候我罢。”

 关银屏脸颊微红,没好气的看向刘禅,那眼神仿佛在说: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打趣我!

 “哈哈哈!”

 刘禅大笑一声,朝着府衙外走去。

 关银屏嘤叫一声,只得跟上刘禅步伐。

 刘禅打趣了一句,她心中的压力,确实减轻了不少。

 ...

 江陵城门大开。

 庞德率中军,缓缓朝着敌方军营而去。

 咚咚咚~

 刘禅的点将台,随着大军一同朝着前方进发。

 他命力士捶打战鼓,一声又一声的战鼓声中,大军有条不紊的朝着敌军军寨而去。

 军寨城楼上,孙权眉头紧皱。

 “那刘公嗣作甚?我已经是高挂免战牌了!”

 要战,也得约战罢?

 突然来攻算什么?

 难道这刘公嗣的鼻子当真是属狗的?

 还是说他军中的情报已经被泄露出去了?

 我大军一动,便来攻伐?

 不怕是我的疑兵之计?

 “主公,敌军大军前来,我等该如何是好?”

 守住军寨?

 江东军寨确实被修缮得非常坚固。

 然而要想挡住荆州兵全力攻伐,恐怕撑不过一个时辰,这木制营寨便会被拔!

 得出去摆开阵型,与之阵战!

 “主公,末将愿领兵,前去迎战!”

 全琮就像是孙权肚子里面的蛔虫一般,马上便知晓孙权心中所想。

 子璜?

 孙权眉头一皱,其实...

 他不想让全琮前去作战的。

 全琮虽然征讨山越有功,被封为奋威校尉,但个人武力,并不强劲。

 作为征伐之将尚可,作为阵战之将,怕就力有未逮了。

 但事已至此,似乎没有更好的人选了?

 “好!”

 孙权当即下令。

 “子璜,你领本部精兵,前去迎战!”

 只要冲不破他江东军阵,你刘公嗣也只得知难而退。

 “诺!”

 全琮眼中放光。

 陆逊与朱然虽领兵离去,但营寨之中,江东士卒还有数万人。

 数万人的兵力,还会怕你荆州兵前来攻伐?

 江东军寨寨门大开,全琮命军师摆出圆阵,先做防守阵型。

 按照庞德中军推进的速度,相距千余步的距离,最简单的圆阵,那还是可以结好的。

 然而...

 见江东军寨寨门大开,庞德连忙领命旗手挥动旗帜。

 军中突然变阵。

 原本的方阵从中岔开一条道。

 中间这条道中,冲出一支身披重甲的骑军!

 正是阿会喃率领的八百精锐骑军!

 “呀呀!”

 阿会喃整个人都被重甲包裹,此刻呀呀大吼,手上的巨斧不断挥舞着,犹如战神一般!

 是那个蛮将?

 全琮见到阿会喃手上的巨斧,心中顿生惧意。

 “速速布阵!”

 与这等猛人斗将,那不是去送死?

 我全琮布下军阵,与你死耗便是!

 反正他今日也不求破敌,只求守住军阵!

 然而...

 阿会喃奔来的速度太快了。

 亦或者说,见到阿会喃身披重甲冲击而来,那些布阵的士卒,一个个胆战心惊,原本小半刻钟便能结好的军阵,在见到阿会喃之后,一刻钟都未必结好!

 轰!

 阿会喃率领的钢铁洪流直接冲入军阵。

 圆阵尚未结好,处处是破绽,被强军一冲,竟直接溃散开来了。

 全琮目眦欲裂,只好冲杀上前。

 挡住这波攻势,给后面布阵的士卒以缓冲的时间。

 现在是他全琮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蛮将受死!”

 全琮手持长枪冲杀上前,直刺阿会喃心口。

 阿会喃根本不加以阻拦,手上的巨斧挥动,直接朝着全琮头顶劈来。

 砰!

 长枪刺入重甲,却只刺入了一个枪头。

 而巨斧斩下,直接将全琮连人带马,劈成两半。

 鲜血淋漓,五脏纷飞。

 血浆淋了阿会喃满身!

 江东军寨上,孙权见到如魔神一般的阿会喃,心中一颤。

 坏事了?

 难道我孙仲谋,要死在此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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