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乔生停顿了一下：“绝无可能。因为那些动物完全不具备与人类对等的力量，答案就是这么简单。人与家畜们，连对峙与博弈都算不上，只有单方面的虐杀。因此无论如何主张动物们的悲伤与痛苦，都远远比不上人类的口舌之欲重要。为了一顿晚餐而去屠杀利用掠夺这些动物，这是合理到理所应当的事情。”



    “这个问题，同样对人类内部也适用，如果没有足以对抗的力量，那么最后的屏障就只剩下那点微不足道的同理心。我相信你们应该清楚，那种东西到底有多么不堪一击。我们也许属于同一个物种，但是那并不意味着任何事情。”



    李乔生握紧了拳头：“在历史上，强者无数次的将弱者们吃干抹净，用完即丢，并掏出一套套玄之又玄的说辞，而奴隶们为了保全自己手上的最后一口粮食和那条卑微的小命，甚至自我催眠来为这一套套理论欢欣鼓舞，这就是因为力量的不平衡，这里没有任何选择。”



    “对于强大的神相使们而言，普通的人类与那些牲畜有什么区别呢？如果哪一天他们只是为了一时的欢愉与喜悦就去屠杀利用掠夺，我也会认为这同样是理所当然而合理的，因为那就像屠宰牲畜一样，不会带来任何一丝负面的结果，那么自然也没有停止的动机。”



    李乔生拍了拍胸口：“这种情况下，就算是所谓的‘善举’，那也毫无意义。悬殊的力量差距只会滋生傲慢的慈悲与自贱的感恩，施受双方都永远达不到彼此的真实。”



    “只有平等的力量，才能带来平等的地位。”



    说到这里，李乔生看向艾玛格林特：“我之所以拯救这些人，不是为了出于善意或者好心，而是为了我自己的满足感与自我实现。所以，我也希望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能不被束缚，为了自己的满足感与自我实现而去做事，这才是真正的人生。”



    “所以您才会从一开始就冒险将那些知识教给我们这些居住点的移民，现在又不遗余力的将神相的力量传递给大家吗？”



    艾玛格林特将手捧在胸前：“我一直以来思考的都太肤浅了，真是……太惭愧了。”



    “不要这样，艾玛。我说过‘能帮助到大家就是我最大的收获’，我也知道，在座的各位有各种各样的理由与我站在一起。”



    李乔生微微一笑：“不管你们抱着何种目的，只要能一起实现并让你们感到幸福，那就足够了。”



    “打断一下气氛，毕竟现在大敌当前。”



    亚历山德罗帕格尼尼突然伸出了手：“虽然神相使无法消灭彼此，但是让我们与这个宇宙隔离还是做的到的，不早点做准备，就什么都干不了了。”



    “唔，说的也是。虽然不是完全清楚，但是他们的计划很可能是将所有人类都变成自己宇宙里的附属物。”



    李乔生点了点头：“我们经不起冒险，团结一切力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