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张升又释然一笑：“不过，我早就放下了，像你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配我付出一丝一毫的感情。”
金娜嘴角刚刚扬起的一丝弧度，瞬间僵硬。
整个人呆若木鸡。
“金娜，不要再对我抱有幻想了，现在的我，你高攀不起。”
张升淡淡的看着金娜，毫不怜悯：“哦对，没什么事情的话，待会儿也跟我们一起回去吧，最近你和赵明德父子来往过密，接受审讯配合我们调查，也是必须要走的一道程序。”
金娜：“……”
这是金娜在今晚，第二次感觉天塌了。
……
一个小时后，
张升等人在楼下，准时等到了赵明德父子。
父子二人的精神面貌，截然不同。
赵凯双目无神，面无血色，仿佛已经是一具没有生命的行尸走肉。
赵明德恰恰相反。
他红光满面，精神抖擞，非但没有半点颓败的样子，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释然感。
或许，
对他而言，一切东窗事发，反而是一种解放。
至少，他再也不用寝食难安了。
“说实话，我有点意外。”
看着父子二人配合的样子，张升不由笑道：“没想到你们居然真的准时下楼，没有在我给你们的一个小时里，想办法逃脱。”
“如果能跑谁不跑？”
赵明德苦笑道：“现在不是二十年前了，我国的监控系统高度发达，是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无法企及的，别说是两个罪犯了，就算是一个普通人在山上撒泡尿，卫星系统都看得一清二楚，谁跑的了？”
“赵书记是个明白人。”
张升莞尔一笑：“着实是可惜了。”
赵明德洒脱道：“没什么好可惜的，人做错事，付出应有的代价，不过是因果罢了。”
张升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不多时，
张升带着赵明德父子来到纪委部门。
虽说已经是夜里，但张升还是趁热打铁，当即对赵明德展开审讯工作。
审讯室里，
赵明德坐在审讯椅上，从容不迫，表现很平静。
常博调配好录制装备，随后坐到张升身旁，打开口供本，准备做笔录。
张升也没墨迹，开门见山道：“赵明德，十二年前，你任职青山县西城区的派出所所长，你的儿子赵凯在青山中学就读高中，期间，你儿子对女同学进行下药侵犯，过程中，失手打死了这位女同学。”
“事后，你为了让你儿子逃避法律的应有制裁，利用手中职权，且通过向领导行贿的方式，进行多次操作，让你儿子脱离了这件案子的关系。”
“以上罪行，你认不认？”
“……”
赵明德笑着点头：“我认，我确实做过。”
张升愣了愣。
赵明德似是知道张升的心理，笑着说道：“张局长，你不用多想，我是县纪委副书记，一直都在政法系统中工作，我很清楚我现在的处境，积极配合，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所以，你只管问吧，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