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宁昭突然抬起自己的手腕,看着血管处那些针眼若有所思。
“公主,怎么了?”
宝翠有些疑惑的看着她,顺势压下她的手腕,带上了一只成色一般的玉镯。
邵宁昭犹豫一下,突然提问。
“宝翠,你可记得我手腕上的针眼是用来做什么的?”
听到这个问题,宝翠浑身一颤。
她就怕邵宁昭想起来这件事,方才刻意为她戴上了玉镯,
没想到邵宁昭还是问到了。
见她如此表现,邵宁昭心中略有疑惑。
“这针眼到底有什么作用?”
邵宁昭只记得自己在北疆皇室时,被人强压着在手腕上刺了这几个针眼,之后便疼晕过去再没知觉了。之后她也打问过,却没有人敢和她说这针眼的用途。
渐渐的,她的身子日渐衰败下去,自然也对这针眼不感兴趣了。左右不过也伤不着她了,不痛不痒的东西没什么好惦记的。
宝翠是北疆皇室自幼培养起来的宫女,自然是听过这针眼的效用。
打心眼里讲,她是不愿意让邵宁昭知晓的。毕竟这件事对她来说还是太过残忍了些。
只是如今邵宁昭问起,也由不得她不说。
而且如今北疆已灭,她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公主,北疆皇室有一秘术,便是在特殊的穴位上扎针,可以达到避孕的效果。”
宝翠此话一出,邵宁昭仿佛明白了什么。
她抬起自己的手腕,仔细打量着那几个针眼,面无波澜的问道。
“所以我手上的便是用来避孕的?”
虽是疑问的语气,但邵宁昭心里显然有了答案。
宝翠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奴婢对这手段并不清楚,此时仅凭这些针眼是无法判断的。”
听到她的回答,邵宁昭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对此也不以为意。即便不能避孕,她的身子也早已不适合生育。更何况她也并不想为北疆皇室留下任何血脉。
如此说来,北疆皇室那群人也算是误打误撞帮了她一个大忙,免得她此生还要经历骨肉分离之痛。
虽然邵宁昭能想得开,可宝翠还是时不时的注意着她的神情,生怕她心里难过。
邵宁昭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虽觉得有几分好笑,但也更感动于她的衷心。
只是,她心里到底有个疑影。
若是昨日她不曾看错,邵安柔左手手腕上同样有针眼存在。
以邵安柔如今的身份来说,自然不可能是谁在她身上留下的刑罚,那只能是她自己同意的。邵宁昭虽然一直怀疑她和北疆人暗中有联系,但也是没有任何证据。
如今看来,倒是可以从邵安柔的身上下手。
“这种穴位的用法只存在于北疆皇室吗?还是说寻常老百姓也是能接触到的?”
面对她的问题,宝翠摇头。
“这种秘术是北疆皇室独有的,寻常百姓是无法接触到的。而且这种秘术也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才能达成,若非位高权重,也是断没有可能接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