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自己才能给自己足够的安全感和幸福。
他爱沈千渔不假,可也许只是将沈千渔当作他暗淡世界的一抹光而已。
就像是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即使知道那没用,可是于黑暗之中的他而言就是竭尽全力抓住一切能够抓住的。
不知不觉半个月时间过去了。
这半个月。
姜渔没再去看谢书清,没打听谢书清的事情,只是偶尔听高深云说,他的伤口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那就是要离开了。
有她的保护,谢锦凰不会轻举妄动。
但是还需要谢书清自己的努力,这一切无人可能帮助。
~
马车之中。
偃月好奇地问,“殿下,你为何开心?”
这不是要离开国师府吗?
为何殿下反倒是心情很好。
“因为有的人逃不掉了。”谢书清笑的明媚,这会儿她没有出现,半个月都在躲着她,可见什么?
可见她有些上心了。
总算是撩动了。
“殿下说的人可是国师大人?”偃月下意识想到的人就是那清风明月般,不染红尘的国师大人。
“她不是有半月都不见殿下你吗?怎么会..”
少年浅笑没有说话,因为偃月不知道他们那晚发生的事情。
他觉得阿渔应该被他的勇猛给吓到了。
正常人都会被吓到。
只是他如果不用这样卑鄙的方式占据她的心,他接下来怎么会安心对付谢锦凰!
她给他带来的耻辱他是不会忘记的。
就等着吧!
~
马车摇摇晃晃地离开,姜渔才从门后出来。
凝视着马车的远去。
他居然走了都不通知她?
这礼貌吗?
竹青看着自家国师大人似乎皱眉了一瞬,“大人,你不是说自己要去观星阁看书吗?”
姜渔轻轻瞥了眼竹青,“殿下要走,可通知过你?”
竹青摇摇头,“没有。”
姜渔想,这谢书清绝对是故意的!
搞什么欲擒故纵?
这半个月府中多了一个谢书清,似乎就热闹些,现如今人一走,还真有种寂寥的感觉,整个府似乎都安静了。
“偃月也走了?”
竹青道,“那当然,那是殿下的侍卫,殿下要走,岂有侍卫留下的说法!”
姜渔:“.....”要你回答那么多话了吗?
【主人,你似乎开始在意起谢书清了?】
姜渔:‘是啊!’
【?】还以为她会反驳,没想到是直接承认。
【你不会真的被他勾引走了吧?】
姜渔:‘我是那么容易被骗走的吗?’
【.....】好像也不太可能!
【也许吧,说不准。】
姜渔:“......”这家伙居然还敢犹豫!
姜渔只是觉得和谢书清的相处还可以,喜欢谈不上,因为她又不是真的沈千渔,只是保护他总需要一个理由。
不然付出了这么多不合理啊!
哪个正常人会为一个陌生人做那么多?
无所求那必定是存有其他的心思。
何不成全他的愿望。
沈千渔的意思是取决于她的心情,只要把人给保护好了,其他都是她的自由。
和他在一起也未必不可。
‘我不会的。’
【可是你和谢书清在一起,岂不是欺骗他的感情,毕竟你又不是真的喜欢!】
‘我倒是觉得我这样做,对他来说是最好的,毕竟这是他的夙愿。’
有时候骗着骗着不久当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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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被骗一辈子,那好像也就成了真的啦。
也未必不好。
【这也可以?】
‘可以的。’
【那你为啥不欺骗你的谢书清,这样他也不会以死去成全你。】
‘闭嘴。’姜渔明白,同是谢书清,但是两人的感觉就是不同。
【好嘛~】
【主人,你别生气,猫猫就是疑惑】
‘听过一句话没,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阴森森的语气。
【主人坏,吓唬猫猫~】
姜渔无所谓,“先看吧,走一步看一步,想那么多又没用。”
这明明是位面世界,可也同样真实。
每个人都如此的鲜活。
最近看着沈千渔看过的书,觉得星星的世界也很有意思。
~
另一边谢书清到了皇宫。
刚进书房,就看到谢锦凰正坐在平日她处理政务的椅子上,似乎正等着她发脾气。
“书清终于舍得回来了?”
谢书清笑的礼貌,“自然是念着皇姑的,这不伤势一好就立刻回来了。”
“最近半月,听说沈千渔都不见你,你对她做了什么,让她如此厌恶你?”
谢锦凰本来是很生气的,只是监视的人说最初几日谢书清是缠着沈千渔的,可后来沈千渔完全不见谢书清,而谢书清也乖乖的养伤。
两人发生了什么她是不清楚的。
但是这样的局面是她很乐意看到的。
他们最好是永远都这样不接触!
最好是沈千渔再也别掺和谢书清的事情。
当谢书清走进,谢锦凰伸手掐住少年的脖子,扣在背后的书架之上。
谢书清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只是那双眼眸很是淡漠冷静地看着谢锦凰,仿佛笃定对方不敢下杀手。
谢锦凰想到他私自勾搭沈千渔,被他反将一军,她就怒火中烧。
“书清是打算翻脸不认人了吗?”
谢书清被掐着脖子无法言语,谢锦凰的面色扭曲了一瞬,“你觉得自己能逃出本王的手掌心,你的一举一动尽在本王的掌控之中。”
“怎么舍得回来了?不是心心念念沈千渔吗?”少年的衣袖被女人扯开,看到手腕上鲜红的守宫砂的时候,谢锦凰的情绪平复了几分。
她可不想看到,自己辛辛苦苦看上的人被人截胡了。
“这副身躯如同你父君一般,离不得女人对吗?”
谢书清脸色呈现紫色,艰难地说出,“松开!”
谢锦凰松开,将人撞到书桌上,谢书清肩膀撞到桌角,身体无力地摔在地面上大口的呼吸,仿佛从鬼门关走了一趟。
谢锦凰蹲下身子,欣赏着少年狼狈的模样。
“只要本王想,你马上就如同军营里的军妓一样。堂堂女皇又如何,还是不是得在本王的裙下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