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阎婆就想了一个奇招,把米糊抹到奶头上,让小家伙就去吸。这办法还真灵,虽然费劲、麻烦,但小家伙每当含住奶头,吸到米粥的时候,就呱唧呱唧小嘴巴,一咽下就把奶头吐出来再接再厉再哭闹。阎婆只好再度重复那样的做法。翻来覆去,折腾半天,最后也许是小家伙真的是太饿了,竟然把阎婆用小瓷勺往他嘴里灌的米粥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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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总算是喂上了。孩子只要吃上饭,就不愁养不活,只要能养活,就一定能养大。 让孩子吃上饭,是女儿离开之后的当务之急,这下好了,解决了。阎婆甭提多高兴多满足啦。
从此,每当孩子饿了,阎婆就采取这个办法。说来也怪,孩子吸她的奶头,五天之后,竟然吸出了奶水!也许这是天意、是上天垂顾?第一次吸到奶水的时候,小家伙竟然咯咯咯笑了,并且摇头晃脑手舞足蹈了一大阵子,刚满三个月的孩子竟然会笑,竟然会有这样的动作,谁能说不是奇迹?阎婆大为吃惊,也更加高兴。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奶水,既然能有奶水,拉扯这个孩子,就更不愁啦!
靠着张文远给她留下的一百二十两银子,阎婆在这个小院里,一天一天看着孩子长大,倒也过得有滋有味儿。这也许是世人的共性,只要心有寄托,只要有丰富的生活,便觉活得有意义有滋味有希望,一切都是生动的美好的。
眼看孩子要满周岁了,孩子还没个官名哩,阎婆一直叫的“宝宝”,算是他的小名,可官名总得有,尤其是男孩。阎婆没学问,便带着孩子到东岳庙门外大街上,找测字先生给孩子起官名。
测字先生郑重其事地问:“他爹尊姓大名啊?”
啊?还要说他爹的名字?这令阎婆倍感意外,她没想到、也没有任何思想准备。阎婆虽然没上过学,可也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当年,丈夫有病,她带着丈夫和女儿,从京城到阳谷再到郓城,靠女儿弹琴唱曲挣钱养家糊口,直到丈夫去世、遇到宋江,那些年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包括女儿的所有事项,可都是她打理的。倘若没点头脑、没点心计能玩得转、踢得开?特别是在跟张文远一起瞒天过海状告宋江、追索赔偿的过程中,就足以看得出她的心计和手段。在张文远强行把她和孩子留下这事上,要不是为女儿着想,她断然不会同意,最起码会跟张文远再多要一倍的钱也不止。
此刻,被测字先生这么一问,她却犯了难。他爹,该说哪个呢?按说,宋江,是宝宝正宗的名正言顺的爹,可这个名字能说吗?不说宋江,说张文远?就算是后爹吧。可人家张文远从来也没认过呀。从张文远对这孩子的态度和坚定不移把娘俩抛在这里的做法来看,显然压根就不认这个孩子,哪怕是干爹大概都不愿做。这么一想,阎婆可就为难啦。测字先生以为阎婆没听清,就又问了一遍:“这孩子的爹叫什么名字呀?”
阎婆有点为难且尴尬地说:“不用管他爹叫什么了,只给他起个官名不就是了?”
测字先生有点不解又似乎看出了什么,用一种特别的眼神看了阎婆一眼,说道:“不知道他爹的名讳,要给孩子起个响当当的名字,可不太好办呢。当然啦,你若不方便说,也没关系,只告诉我孩子的姓也可。”
阎婆不敢说宋江这个名字,就是担心会像张文远说的,引出别的什么事来。特别是泰安离郓城又不是太远,就更增加了她心上的顾虑。可转念又一想,自己百年之后,孩子若是有了大出息,能光宗耀祖了,却连自己的亲爹都说不对,岂不会连累孩子, 孩子不也会埋怨甚至诅咒自己?何况,这人只不过是个靠测字吃饭的,他怎么就那么巧能知道这宋江是何等人物?这么一想,心里就亮堂了。便说:“哦,他爹呀?叫宋江。就是当下这朝代那个宋,江,就是江河湖海那个江。”
听罢阎婆一番话,测字先生登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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