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老者教育自己,顿时大怒:“你也配教育我?若不是你心动妄念,我父怎会死!山门又怎么死伤那么多人?少废话现在马上跟我回山门领罪,慢了手脚别怪我动粗。”
“你若等我几日,我随你回山门受死,否则我马上自绝于此。”
老者见商量不通,也不再跟他废话,直接威胁他。
他的命关乎山门中一些人的纠葛,所以得让他活着回去,少年断不敢妄为。
“你……好好好,果真是无耻至极,我就等你几日,你若是想拖延时间逃走,尽管试试看。”少年人一气之下甩袖而去。
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老者长叹一声,这么多年了,你们还是没改掉这正人君子的做派,吃了这么多亏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朝山门方向恨道“一切罪责我担了还不行,非要把我们这一脉赶尽杀绝吗?”
…………
“师兄,不能就这么算了,不能让燕儿和二师兄白死。”
朱磊抱着两个坛子,眼圈泛红。
没法把尸体带走安葬,只能烧了带着骨灰走。
“你们带着燕儿和钱嘉先回去,我自己去王府取东西,这账日后咱们再算,这次出来的太久,老头子自己在家我不放心。”
赵兆看着周磊怀里的坛子,强压下自己心中的悲痛,一大家子还指望他呢,他不能垮。
而且他觉得周浩有问题,别人看不出来可瞒不过他去,周浩连用两次的那个印法绝对不是凡物。
令他不解的是此处灵气断绝,他怎么能有灵力呢?没弄明白的时候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打算回去请教请教师傅。
柴薇一句话不说,呆呆的坐着,听见师兄要自己去,回过神来:“不行,要去一起去,要走一起走。”
“对,要去一起去。”朱磊也以为赵兆要支开他俩自己去报仇。
就像赵兆放心不下他们一样,他也放心不下赵兆。
赵兆见二人误会了,刚要开口解释。
“兆儿,为师大限将至,你等速速归来!”
耳边突然传来了师傅的声音,霎时间面无血色,师傅~要不行了……
怎么会呢,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行了。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他老人家是道法高深的修真者怎么会死呢。
“走,回家!”说完也没管二人,跨上坐骑疾驰而去。
“师兄,怎么了?”
“不好,应该是师傅出事了。”
朱磊柴薇二人紧跟在赵兆身后,往家赶去。
那个别人嘴里的破瓦寒窑,是他们生活了二十余年的“家”。
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师傅不在了,那个地方还算是“家”吗?
…………
李枫一行人经过赵兆一事像是惊弓之鸟,一路小心谨慎,直到进入康州竹山府境内,众人多少松了一口气。
“这是到哪里?”周浩一整天都是昏昏沉沉,中间醒了几次见自己躺在李婵腿上,不由得一惊。
后来慢慢就习惯了,心中窃喜。稍稍有点精神就不老实的乱摸。他也不敢太过分,也就是装作不经意间摸摸李婵的手,再往后就是装作伸懒腰把胳膊环在李婵腰间趁机占点便宜。
最开始李婵并不适应周浩这样,但周浩总是碰一下就拿开,在李婵刚要开口说他的时候就提前把手拿开,让李婵好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久而久之李婵也不再管他,果真是习惯成自然。
她心中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她不知不觉间悄然升起……
有时李玟在一旁看的直撇嘴。
“方才有个路碑一晃而过,应是到康州竹山府境内了。”
“到康州了吗?”周浩念叨一句。
“要起来喝点水吗。”
周大寨主迟疑一下道:“不喝。”
万一起来了就不让再躺回去了,那可就亏大了,渴死也不喝。
李玟扑哧一笑:“我说周大寨主,你嘴干的都起皮了,你确定不喝一口吗?”
李玟这么说周大寨主没什么反应,反倒是把李婵闹个满脸通红。
“起来喝水!”朝周浩吼了一句。
大寨主无法,只好坐起身来,嘀咕了句“真凶”。
身上一用力疼的他直皱眉,强笑道:“这些年还没受过这么重的伤。”
李婵扶着他的后背让他靠在车厢一角,就是刚才李婵坐的那个位置。
让出座位后揉了揉被周浩枕麻的腿,脑袋还挺沉。
周浩说这话二人倒是没有反驳,给他包扎那会确实在他身上没见过一个疤痕。
“你这人也是运气好,提着脑袋混了这么多年,竟然没受过伤。”
周接过李婵递过来的水囊,大口的牛饮起来。
“咚~咚~咚”
“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李婵面带关切。
“没事,不过是小伤,过几日就好了。”周浩倒是毫不在乎。
李婵点了点头道:“行,那你在这靠会吧。”
“要不我出去?是不是打扰你们了?”李玟翻着白眼见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把自己当空气一样。
“乱讲!”李婵红着脸说了她一句。
周浩这会才有点精神头内视一下心口的噬灵镜。
两个一流境界的高手给噬灵镜贡献了三分之一的煞气。
要是煞气填满的噬灵镜表面,就会凝练成一滴蕴含纯净灵气的水滴。
也不少了,第一次的时候他杀了一千多人才填满噬灵镜,这才两个人就三分之一了。
“吁~就在这扎营吧,想找客栈是费劲了。”
外边传来了李枫的声音。
马车也跟着停下,赶车的人知道里边还有伤患,所以启停间都格外注意。
“也好,趁着日头还在,等黑透了再扎营就不方便了。”李泽赞同道。
借着车厢里的夜明珠,李婵看周浩脸色仍是苍白。
伤都是皮外伤没伤到筋骨,就是失血过多不好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