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张天启孤身面对着刘某的手下一众爪牙。那几人神色渐渐变得大胆。其中一人仗着气势向张先生质问:“现在工人全撤了,只剩您一人,有何对策呢?”然而,张先生仅报以冷淡的笑意。
“你以为,单枪匹马就难倒我了,是这样认为的吗?”他心中清楚,以寡敌众,在有些人眼中确实棘手;但对于经历丰富的他而言,这只是小事一桩。起始,他学艺纯粹为了强身健体,然而后发现唯有自强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因此,他日复一日精进不止,以至于面前这几位小角色实在难不住他。“遗憾的是,哪怕我说实话,你们这些小卒估计也不会相信,所以也就不必多费口舌。”
言罢,张天启从容一笑,“要是自认有把握胜我,大可以动手尝试。”说时迟那时快,他已经准备好迎战。
然而对面那些手下,并未立刻有所动作。毕竟在他们看来,此时若贸然行动恐不利于己方。毕竟,敢独自面对的张天启肯定是有备而来。“砰”,张天启轻松闪过初次进攻。见对方毫不示弱再度冲上,这一幕恰恰满足了陈木的期望——再次巧妙避开了攻势。
张天启心道:他们的企图显而易见,但他岂会是易于摆布的对象?面对冲来的众人,他早已识破他们的伎俩,于是微微一笑,在对方发动攻击前迅速一闪,再次化险为夷。这正中了陈木预先设计的一步好棋。
只听得一声闷响。
最先动手的小喽啰立即飞撞到背后的墙上,手臂被墙壁刮得血肉模糊。
混合了墙体粉末的血液,看上去格外刺眼。
哪怕仅仅是看到这情景,也足以让人心生不忍。
然而,这一切张天启并不在意。
对于这类采用不正当手段达到目的的人,他认为这种下场是在所难免的。
正思考之际,小喽啰们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似乎另有所图。
然而张天启这次并没有给予他们机会,只见他猛地提起了右脚。
接着是一招疾速的扫腿,那些男子几乎是没有防备地倒了一片。
“懒得和你们浪费口舌,说吧,是不是刘家人指使你们干的?”
“你们回去告诉那个人好了,以后别再打陈木的主意,大家本各行其是互不影响。”
“但既然你们偏要插一杠子,那么我也只好找点新方式让他长长见识了。”未等他说完,一边却传来阵阵掌声。
“说得好听…”
声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朝发声处看去,才看见一位不速之客正在朝这边缓缓而来。
此人非别,正乃刘忘川。
他一步一步走近,眼里泛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
这笑容到底是讽刺、嘲弄或是其他的,旁人也无从知晓,总之是他一贯的风格罢了。
他走到张天启跟前,停了下来:“话说得很动听,但我倒要问问,陈木真的知道你是这般维护他吗?若他并不知情,那你如今的一切行动不是枉费心机了?”
刘忘川这话自然含有挑拨之嫌。
但面对质询,张天启只是淡淡一笑:
“我做的事,从来不是为了让谁认可或满意,完全是遵从内心的意愿行事。”
“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若只为了作秀,那岂不是很没劲?想必以刘先生这般阅历之人,定能理解此中滋味。”
“所以我现在好奇的是,刘先生此时站在我面前这么说,有何企图?”
“莫非刘先生认为几句话就能改变事实?” 他不仅是表示对陈木并无不满,
而且也是在暗中贬低了刘忘川一番。果然,这话让刘忘川的脸色更为难看了。
不过即使怒火中烧,他依然强自按捺下来,微微笑道:
“不管你背后有着怎样的考量,陈木到底用了何种手腕,让如你这样的高手为他效劳,这我暂且不谈,”
“只是个人皆有利己之心与追求,这事你恐怕也心知肚明。”
“假使你能与我联手,这不仅对你个人有益,更是一举两得之举。”他提议道。
听到刘忘川的言语,张天启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果然如陈木所言,刘忘川真的意图寻求与他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