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那个王八蛋，我一定要杀了他。”
马志清理着污秽，忍不住咒骂着。
“那现在怎么办？张杰的门我们根本进不去，再没东西吃，我们都得饿死。”
柳雪摸着满头的泔水，气的发抖。
她怎么也没想到，张杰会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这么对她。
“二楼有一个老女人，耳朵和眼睛都有问题，她儿子，每天都出去，我估计存了不少东西，只要咱们能骗开门，咱们就能暂时活下去。”
马志说出自己的打算。
漆黑的楼道中一片死寂，听不到半点声音。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那老女人的门前。
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后，马志轻轻敲响了房门。
“妈，我回来了，快开门。”
几声喊完，趴在门上倾听的马志果然听到了脚步声。
脚步声极其缓慢，用了好久才靠近了门。
随着房门缓缓打开，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妇人出现在两人眼前。
老人眼珠白蒙蒙一片，那双眼几乎看不到一丝光亮。
“儿子回来啦，快进来，妈给你弄了好吃的。”
老人脸上洋溢着慈爱的笑容，声音充满了关切。
柳雪和马志对视了一眼，跟着老人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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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这孩子，明明家里什么都有，还整天往外跑，这么大的人了也不让人省心，你这样什么时候能找到老婆呢。”
老人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一边蹒跚着走向厨房。
跟在老人身后，柳雪小心观察着屋内的情况。
让她惊讶的是，屋里居然有一台柴油发电机在 “嗡嗡” 地工作着。
老人颤颤巍巍地走到厨房，端出了一盘热气腾腾的饭菜。
将饭菜放到桌上，老人自顾自的自言自语起来。
“儿子，饿了吧，妈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麻婆豆腐，快趁热吃吧。”
马志没有丝毫客气，拿过豆腐就用手往嘴里塞。
吃得满嘴流油，全然不管一旁的柳雪。
老妇人并没有看到柳雪的，嘴里依旧不停念叨着：
“志明啊，慢点吃，别噎着了，你说你，为了照顾我，都四十了还没结婚，妈心里着急啊。”
“现在跟你一般大的孩子都成家立业了，你却还守着妈，妈知道你孝顺，可妈也不想拖累你啊。”
老人说着，浑浊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沿着皱纹缓缓滑落。
“你答应妈，别把自己弄的太累了，妈不求你发财当大官，妈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过日子。”
老人一边抽泣着，一边用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马志的肩膀。
而此时马志由于吃的太急，居然噎住了，喉咙里发出 “呃呃” 的声音，脸也涨得通红。
老妇人似乎察觉到了自己儿子的困难，连忙伸出手替他轻轻地捶了捶背。
等马志吃完，他绕到了老人身后，压低嗓音说道：
“妈，儿子今天给你带回来一条项链，希望你喜欢。”
说完，马志给柳雪使了一个眼色。
柳雪犹豫了一秒，最终还是咬咬牙，掏出口袋里的尼龙绳递给了马志。
老人听到儿子给她带回了礼物，那苍老的脸上再度浮现出欣慰的笑容。
“有你这么孝顺的儿子，我王玉梅这辈子活的值了。”
老人伸了伸脖子，期待着自己儿子的礼物。
马志将尼龙绳绕成一个圈，轻轻的套在了老妇人的脖子上。
“对不起了。”
当马志将最后一句话说完，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拉紧了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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