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王侯贵族家中,都会给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安排通房……”
秦九微经宋嬷嬷这一提醒,也想到这个。
平阳侯府也是有这个规矩的,但谢砚礼是个例外。
听说他十二岁时,谢老夫人给他安排通房,他竟以绝食相逼。
这件事也只好作罢。
不过也看得出来,她虽没经历过,但也能感觉到昨晚谢砚礼很是生疏,到后来才渐入佳境。
秦九微耳尖不由又红了红。
自己这是在想什么?怎么就又想到昨晚那事上去了?
她晃了晃脑袋,让自己的思绪重新回到谢惊春的事情上。
谢惊春如今不仅年岁到了,而且还是习武的男孩子,精力旺盛……
宋嬷嬷见秦九微明白了,低头在她耳边低声了说了几句。
秦九微眉头微动,抿了抿唇道:“如今之计,也就只能这样了。”
两人刚商量完,门外侍女出声禀报道:“少夫人,世子爷回来了。”
秦九微和宋嬷嬷对视一眼,显然都想到了今天早上,谢砚礼撞破避子汤的事情。
秦九微快步走出主屋,迎面便看到谢砚礼。
他身上还穿着红色朝服,身姿修长而伟岸,面容冷峻如冰,犹如刀削般的轮廓透着一种拒人千里的冷漠。
秦九微嘴角弯起一个完美温柔的弧度,用自己最轻柔的声音问道。
“夫君,可用过膳了?”
这件事情确实是她做错了。
她喝避子药应该要更谨慎些才是,怎么能让谢砚礼发现呢?
谢砚礼对她今日格外的温柔并不领情。
“用过了。”谢砚礼冷声道。
他的薄唇紧抿着,没有丝毫的笑意,说完便径直去了书房。
秦九微一个人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
她已经很久没见过谢砚礼这样的表情了。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谢砚礼虽然还是不苟言笑。
但明显比新婚之夜那晚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可要好多了。
如今又回到之前那个状态了。
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秦九微心中轻轻叹气,但很快又重新抬眸。
他既生气了,那她去哄好便是。
书房。
谢砚礼沉着脸,对着守在门口的梓竹道:“等会无论谁来,我都不见。”
梓竹颔首,“是,世子。”
从今天早上起,世子就一脸不开心,也不知究竟为何。
谢砚礼坐在书桌前,把目光重新落到面前的文书上,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她。
但他刚让自己静下来,屋外就响起了秦九微黄鹂鸟般的声音。
“我来给世子送参汤补身,还有一些糕点吃食。”
梓竹的声音接着响起,“少夫人,世子爷交代了,说今晚要认真办公,不见客。”
屋外的秦九微一怔,看来是真的动气了。
既然如此,那她还是先走吧。
谢砚礼侧耳听了一会,却没再听到外面传来任何声音。
他紧抿着薄唇,秦九微她就这么走了?
以前也没见她这么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