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常遇春和麴义整军之事,没过多久便传进了马三鸣与陈罕的耳中。
在漳城大夫府的书房内,二人正商议着,管家汇报后,陈罕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又和马三鸣说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马三鸣,你到现在还不觉得常遇春这做派,哪里像个强盗,分明是个军人模样嘛。” 陈罕率先开口问道。
“这有什么问题?咱们大凉国,军队里跑出去当强盗,落草为寇的,难道还少了?” 马三鸣反问道,继而又接着说,“至少,他算是个合格军人,国家有难之际,愿意回来效力。”
“我看你真是糊涂了,病急乱投医!” 陈罕忍不住咒骂出声。
“那依你之见,这常遇春到底是何许人也?” 马三鸣面带笑意地追问。
“直觉告诉我,这家伙就是秦国的奸细。” 陈罕斩钉截铁地说道。
“哈哈哈,你这想法太荒唐,秦国人若派奸细,怎会如此明目张胆地派这点人来?” 马三鸣大笑起来。
“怎么就不能?” 陈罕不服气地反驳。
“行了,老陈,我军务繁忙,不和你瞎扯了。你呀,就是疑心病太重。”
马三鸣无奈地摇摇头,起身离开了书房。
陈罕也没有拦他,自常遇春等人进了这漳城后,他就一直在和马三鸣讲这个事。
可马三鸣根本听不进去劝,陈罕无奈,只能暗自想办法。
“来人,去把管家唤来。” 陈罕冲着门外高声喊道。
守在门外的下人连忙应了一声,急匆匆跑去找大夫府的管家。
不一会儿,管家匆匆赶到,恭敬地问:“大人,您找我?”
“我前天交代你的事儿,办得怎么样了?” 陈罕直截了当地问。
“回大人,我正想跟您汇报呢。” 管家忙不迭地回应。
“那快讲讲。” 陈罕催促道。
“大人吩咐我派人紧盯常遇春,这两天观察下来,常遇春倒没什么异常举动,可他身边那个叫麴义的手下,看着有些不对劲。” 管家一五一十地说道。
“这麴义怎么了?” 陈罕眉头一皱,追问道。
“底下的人来报,说这麴义进城之后,时不时就离开营地,在城里四处闲逛。” 管家说道。
“进城在街上逛逛,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陈罕不以为意。
“可问题是,他每次闲逛,总会往城中各个营地那边去。” 管家赶紧补充。
“这确实有点蹊跷。还有别的情况吗?” 陈罕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他还进了百济堂。” 管家又抛出一个信息。
“百济堂怎么了?”
“自从马城守下令驱散百姓后,整个漳城,除了百济堂,其他医馆都关门歇业了。”
“这有啥奇怪的?想必是那掌柜胆子大,没跟着撤离,还继续开门做生意,如今城里可不就剩他家有医者了。” 陈罕随口推测道。
“可跟着麴义的人瞧见他进了百济堂的后院,而且那百济堂的掌柜对他极为客气。” 管家话锋一转。
“他当时可穿着军装带着佩刀?” 陈罕问。
“应该是的。” 管家不确定的说。
“那换做是你,见着这身行头的人上门,能不客气吗?” 陈罕反问道。
“这…… 是得客气。” 管家犹豫了一下,回答道
“那还有啥可说的?” 陈罕有些不耐烦。
“可围在外面的弟兄发现,麴义进去后没多久,百济堂就有个伙计偷偷从后门溜了出来,以防万一便也派了个人跟上去,结果…… 跟丢了。” 管家面露难色。
“跟丢了?” 陈罕瞪大了眼睛。
“是啊,大人,咱们的人跟个伙计,竟然跟丢了。” 管家无奈地重复道。
“如此看来,这百济堂和麴义之间,恐怕真有什么问题。” 陈罕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