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县主说,“此一时彼一时,我与少夫人日后或许是妯娌,又怎么会欺负少夫人?”
苏轻宛,“……”
她想起陈兰珠说过的话,新月县主对陆璟痴心一片,非他不嫁。
陈兰珠脱口而出,“和陆璟定亲的人是你?”
“陆璟定了亲?”新月县主脸色瞬间变了,“定了谁家姑娘?”
苏轻宛,“……”
她都来不及阻拦,陈兰珠话赶话就把陆璟定亲的事说出去了,苏轻宛叹息说,“县主,三郎说他定了亲,可不知他定了谁家的姑娘。”
“你是他的长嫂,怎么不知他定了谁家的姑娘?”
“我与三郎不熟,家中也没提过定亲之事,真的不知道。”苏轻宛只能敷衍。
新月县主本是想与苏轻宛结交的,知道陆璟定亲一事后,拂袖而去。
陈兰珠捂着嘴,“我是不是闯祸了?”
“你是真藏不住事!”苏轻宛舍不得骂她,“算了,谁的桃花谁去挡,糟心的也不是我们。”
陈兰珠有几分愧色,“回头我一定管好自己的嘴巴。”
新月县主提前离席,安平伯夫人也已离去,席上清净许多,苏轻宛又是宁远侯府的贵客,旁人也不敢出言不逊。
牡丹花期虽过,庭中鲜花锦簇,尽是美景。
苏轻宛来侯府见过姨母,心愿已了,喝了两盏茶便起身告辞,陈兰珠依依不舍,“母亲还想留你用晚膳。”
“我与宁远侯府要远着些,今天收到拜帖,已预料到你想做什么,所以我才来赴约,下不为例,有事到南风楼留信。”
陈兰珠有几分委屈,“知道了。”
苏轻宛出宁远侯府后去了谢家商行,谢掌柜笑着给她看近一个月的盈余,足足提高三成,谢掌柜喜笑颜开。
苏轻宛制定的新规,对商行掌柜们吸引力颇大,能者多得,谢掌柜一月能拿到的银子多了数倍,对苏轻宛越发恭敬,绞尽脑汁执行苏轻宛的策略。
“盈余分出一成来,给锦衣卫送去!”苏轻宛说,“这一个月来我们打着锦衣卫的名号,避免许多刁难,承了情,就给他们送去银子,日后对我们行商多有便利。”
“是,我明白,大姑娘放心,无需吩咐,我知道怎么做。”
谢掌柜觉得盈余多给一成都行,他们的确扯着锦衣卫大旗,狐假虎威,苏轻宛在商行看过账,绿竹问她要不要去南风楼用晚膳,苏轻宛不太爱动。
绿竹便带人去南风楼给她打包膳食。
商行最近得了一块非常好的血玉,成色极好,是楼兰国给大宛的贡品,商家偷偷留了一块给商队,带回京都。
苏轻宛爱不释手,谢掌柜也不打算售卖,这块玉石能给苏轻宛磨一支玉镯出来,她得姐姐最喜欢血玉,当年生辰时,长兄送了一支很漂亮的血玉给她。
她正在赏玩,思念着姐姐,青青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姑娘,姑娘,不好了……”她跑得几乎断了气,“李雪樱去挖坟了。”
“挖什么坟?”
“挖姑娘的坟啊!”
苏轻宛手中的血玉差点掉落在地,李雪樱去挖姐姐的坟!
谢昭兰被埋在郊外三林庄,东边是陆家的墓园,埋了陆家几辈人,谢昭兰作为嫡长媳,埋在墓园最西边的小土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