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宛心里一痛,她又该怎么告诉陆璟,其实父王从来没有把皇上要长兄进京为质的事告诉过他,若长兄知道牺牲一人能保淮南,他定会义无反顾进京。
可父王有自己的顾虑,淮南一脉必须要掌握军权,才能保住全族,兄长是唯一的选择,是他带在身边培养的继承人,父王不敢去赌。
这就成了死局,军权和皇权对立,彼此忌惮,怀疑,造就了一场悲剧,苏轻宛那时还年幼,许多事是后来听西南王的。
她听陆璟这么,心里很伤心,原来他是这么想的。
“你错了,陆璟,不是立场不同就不分对错,错就是错,对就是对,淮南王府上千人命和冤魂,至今未散,这就是错,不管你破了,这事也是皇上的错。”苏轻宛已冷静下来,“君王就不会犯错吗?他是圣人吗?既然犯了错,就有必要纠正,我们一定会给淮南王府平反,你的没错,此事是西南王府一力促成的,皇上派你来驿馆,不仅是为了要和我培养感情,也是要你盯着西南王府究竟和哪些人来往吧。”
苏轻宛起身,掀开帘子走了出去,冷风吹散了满身的热气,雪花落在肩膀,很快消融,陆璟也随着她出了亭子。
陆璟,“若西南王府执意如此,就是与皇权为敌,战事刚平息,西林也要和谈,此时若与皇上闹开,局面很难收拾。”
“那又如何?淮南王府,西南王府给李家江山收拾了多少年的残局。”苏轻宛淡淡一笑,“公理正义自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