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那周景轩是个什么草包废物?难成大器!”
“你怎会误解如此之深!”
做这个决定,他也是慎重考虑过的,江凝晚有当上凌威将军的本事,一个周景轩害不了她!
可他若是不答应,溪如一哭二闹三上吊,是会死的!
听见这个解释,江凝晚不禁笑出声,反问道:“若今日凌威将军是江溪如,你会往她身边安插政敌吗?”
江秉德忽而一怔。
很快坚定道:“溪如没有那个本事。”
但江秉德反应已经说明一切,他是不会让江溪如置身于任何危险之中的。
她已对江秉德失望透顶,可看到江秉德的反应,她不禁有些嫉妒江溪如。
“罢了,多说无益。”
“签了断亲书,我立刻安排周景轩入凌威军。”
江秉德紧攥着手心,心中五味杂陈,“你非要做的这么绝吗!”
江凝晚态度坚定:“不然呢?”
不彻底断绝关系,往后这样的威胁还会数不胜数。
她要提防外敌,还要提防江秉德在后面给她捅刀子。
被逼到这个份上,江秉德脸色阴沉,签不下这个名字,却也拉不下脸来,只得咬咬牙,带着怒意签了断亲书。
冷冷地扔到江凝晚身上。
“给你!”
“你别后悔!”
“别以为你现在是凌威将军,威风得很,你引以为傲的凌家已获罪,抬不起头来,又没了江家的支持,你在朝中寸步难行!”
总有江凝晚回头求他的时候!
江凝晚拿起断亲书看了一眼,唇边扬起一抹轻松的笑意,“不会有那一日的。”
她转身离开,感觉肩上轻松了不少。
只是心口有些堵得慌。
江凝晚走后,密室中陷入寂静,江秉德无力地坐到地上,手指还有些发抖,在寂静中久久的沉默着……
……
翌日,江凝晚正式定下了两位副将。
一个是大伯推荐的,外祖父曾经的旧部,任天阔。
一个便是太子表哥周景轩。
周景轩身穿一袭利落的墨袍,但锦缎绣线无不透露着富贵,负手缓缓而来,神态得意,“今后有劳江将军关照了。”
“咱们也真是有缘,以后说不定还是一家人呢。”
江凝晚淡漠道:“怎么?还想上门给江溪如提亲?”
周景轩却神秘笑了笑,“你们江家的女儿我可高攀不起,像江将军性子这么烈的,谁招架得住啊。”
“听说那楚王殿下都被江将军治的服服帖帖呢。”
一旁的任天阔见他嬉皮笑脸的,脸色难看,冷声打断:“令尊是禁军统领,想必身手不凡,今日初识,不如比划比划,了解了解?”
“好啊。”
于是两人前往练武场比划了一番,结果惨烈无比。
周景轩被打的鼻青脸肿。
最后只得认输结束了比试。
任天阔满眼不屑,这样的窝囊废也有脸坐到副将之职。
周景轩脸皮极厚,揽着任天阔的肩膀就说:“咱们都是为江将军做事的,多多关照才是。”
“晚上我请弟兄们喝酒去!”
任天阔板着脸,但并未拒绝,时刻谨记江将军交代的,盯紧周景轩。
接连两天,每晚周景轩都带着大批人去喝酒,看似笼络人心。
实则周景轩每每付账时,都分文不给。
“我们可是凌威军,江将军的部下,你们门口张贴的告示,不是说江将军所费皆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