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时有名的画师云集,我实在是忍不住,以周瀚为别号,谎报了年纪,蒙面参加了雅集。”
“没想到那次雅集,周瀚的书画大受喜爱,自此声名鹊起。”
“也在当时遇到过几个相谈甚欢的画师,我们一起交流画作,谈天说地,我的印章在那时丢失。”
“几年后,市面上就出现了周瀚的书画笔墨,大受追捧。”
“画风与我极为相似,落款便是我那枚丢失的印章。”
闻言,江凝晚震惊万分,“无耻小人!”
难怪秦太师见不得周瀚的画,见一幅烧一幅。
“太师为何不澄清?”秦霜迟问道。
秦太师淡淡一笑,“澄清得太晚了,已经没人信了。”
“况且我也要脸,豁不出去。”
说罢,秦太师看向她,“你的事澄清还来得及。”
“若继续传扬开来,将来世人只认陆清珩,不会认你了。”
这当中的憋屈,他深有体会。
所以定要帮江凝晚澄清此事。
……
翌日一早。
大街小巷忽然张贴起了告示。
而书院学堂里的先生也讲起了南征收服苍陇的故事,是说书人说的故事,只是变回了江凝晚。
一时间关于陆清珩的质疑声越来越多。
陆清珩躲在府里不敢出门,几乎到了绝食的境地。
这日江凝晚正策马要去军中,却在出城后,被一个策马而来的身影拦住。
“江凝晚,我们谈谈。”秦北荒面色愠怒,神情严肃。
江凝晚冷哼一声,骑马绕开了他,径直往军营而去。
秦北荒却不肯罢休,一路追到了军营里。
“将军!”营地士兵恭敬行礼。
江凝晚听见身后追来的脚步声,头也没回,淡淡吩咐:“别让秦北荒进来。”
“是!”
下一刻,秦北荒便被数名士兵阻拦在外。
秦北荒心急大喊:“江凝晚,你是心虚了故意躲我吗?”
江凝晚置若罔闻,这两日得把副将人选定下来了。
选了两个都是大伯认可的,家世清白,人品可靠,关键还是他外祖父的旧部。
她把两人叫来,了解了一番,也表明了自己态度。
等到忙完,已是傍晚了,江凝晚离开军营时,没想到秦北荒还在外面等着她。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江凝晚翻身上马。
秦北荒却突然冲过来,牵住了缰绳,不让她走。
“松开!”
秦北荒不肯松手,“你要怎么才肯放过清珩?”
江凝晚嗤笑,“我放过她?你不觉得自己这话很可笑吗。”
秦北荒眉头紧锁,“我知道你恨清珩,你无需否认。”
“清珩现在只想好好过日子,没有再去打扰你,说书之事或许是她不对,但也并未危害到你,你何必把她往死里逼?”
“你满大街的张贴告示,话里话外都在说陆清珩冒领功劳,不觉得有些过分吗!”
江凝晚冷笑:“过分?”
“抢占他人功劳,这般厚颜无耻,到底谁更过分?”
“自作孽不可活。”
说完,江凝晚一拉缰绳,马儿嘶鸣扬蹄,惊退了秦北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