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脸色微变。
怀丰杨婶做的香囊,她怎么也有?
细细一闻,饭菜香气中果然夹杂着一股熟悉的花香。
就是碧霄花的味道。
这就是杨婶做的香囊!
江溪如……去过怀丰?
见江凝晚迟迟没有动作,江秉德神情严肃几分,咳嗽两声提醒。
回过神来,江凝晚仍旧面无表情,“我不想喝酒。”
说着,她自顾自端起碗,夹菜吃,对站着敬酒的江溪如置之不理。
江溪如顿时尴尬的不知所措。
江秉德见状恼怒,脾气一上来,猛地夺走江凝晚手中的碗,狠狠摔在地上。
“坐在桌上的是你的家人,不是仇人!你甩脸色给谁看呢!你妹妹哪里又惹你不快了?”
手中的碗被夺走摔在地上那一刻,江凝晚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烫,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
她手心一紧。
重重放下筷子,“你们家这顿饭,我也不是非吃不可。”
说罢她起身便走。
“站住!”江秉德厉声呵斥。
江凝晚脚步不停。
这时江溪如快步追了出来,“我去劝劝姐姐!”
院中,江溪如拉住了她的胳膊,“姐姐,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偏见?我哪里做的不好,还请姐姐指点。”
那可怜无辜的语气,让江凝晚更加笃定,她心里有鬼。
“我问你,凌家祖宅是不是你卖给陆清珩的?”
江凝晚开门见山的问话,让江溪如措手不及。
“我……没有。”
江凝晚眼眸一冷,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当真没有?”
江溪如身上的香囊在她出征前并没有见过,说明在她出征后,江溪如去过怀丰。
极有可能是见过陆清珩。
她们联手了。
地契多半也是江溪如动的手脚。
“姐姐,你快放开我,让爹看到会生气的,你虽然为江家争光,但你的娘不在了,爹就不再是你爹了。”
江溪如楚楚可怜地看着她,可言语却在故意激怒江凝晚。
江凝晚看得出来她那点小心思,冷冷一笑。
松开江溪如下巴的那一瞬,她反手一耳光扇去。
江溪如猛地摔到在地,脸上迅速红肿。
听见身后传来匆匆脚步声,江溪如的眼泪如断线珍珠般往下落,声音哽咽:“姐姐,对不起,我没想惹你生气的,你别生气了。”
“你要是还不解气,就再打我两下吧。”
江凝晚看到了后方快步赶来的江秉德,但并未当回事,垂眸居高临下看着江溪如。
“那就如你所愿。”
话音一落。
啪啪——
江凝晚抡圆了胳膊,利落的两巴掌。
格外响亮。
江溪如狼狈摔趴在地上,脸颊红肿,泪如雨下。
“你这个逆女!”江秉德疾步而来,震怒扬手。
江凝晚反应迅速,抓住了他落下的手腕。
仰头看向他,“江国公,今日我就帮你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女儿。”
“凌家祖宅的账,我们慢慢算!”
江秉德怒火中烧,“你翅膀硬了,也敢教训起老子了?”
江凝晚语气冷漠:“江国公,你我已无父女情分,不如早些断绝关系,把我的名字从族谱上划去吧。”
这样的家人,她不需要。
“放肆!”江秉德震怒一吼。
“别以为你封为将军,我就不能教训你了!”
“来人,拿家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