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桌上有一张字条,顾钧成留的。
林清屏:我先去学校了,锅里留了包子,如果实在不舒服,就请假。顾钧成。
什么叫不舒服就请假?
他也知道她不舒服吗?昨晚那么狠……
她拿着纸条,看着他遒劲有力的字,手指在“顾钧成”三个字上滑过。
他们之间好像总是直呼大名,顾钧成,林清屏,没有什么昵称……
上辈子他们也是这么称呼的。
她不知道这个年代的夫妻是不是都是这样,跟几十年后的年轻情侣们完全不同?
不过,她喜欢这样叫他的名字:顾钧成。
顾钧成,是他的标志,是她回来的方向。
清晰而明确。
她把纸条折起来,收好,进了厨房。
这时候,家里基本都是烧煤,煤火是一直不断的,最小的火,烘着炉子上一大壶热水,她的早餐就用一个碗装着,搁在水壶上,拿在手里,还是热的。
她冲了一杯奶粉,就着包子,边吃边回忆着昨晚的点点滴滴。
外面是晴好的天气,一如她今日的心情,明朗瑰丽,只是,这一别,又要什么时候才见顾钧成呢?
在这个没有手机、电话也不方便的时代,未来的一切,好像都是一种意外。
直到现在,林清屏还不习惯这样的生活。
比如,如果可以,她就很想手机联系顾钧成,问他这个周末是不是回家。
但是,只能在未知中期待。
不过,她又觉得,这样的期待也别有一番趣味,在不能预知的思念里,生出更加悠长的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