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暖暖的,送来不知何处的花香,空气甜得腻人。
金项链贴在林清屏脖颈上,微微的凉。
恍惚间,她想起来,上辈子她也跟顾钧成提过要金项链。
那是她和他夫妻关系存续的最后一年,她生日过了后没多久。
她不满意他给她寄来的生日礼物,看见县城里混的那些小姐妹有人戴上金项链了,在她面前显摆,她心里气得很,立刻就给顾钧成拍电报,要他买金项链。
这是上辈子顾钧成唯一没替她办到的事——因为,就在她这封电报拍出去没多久,他牺牲了……
她没有收到他寄来的金项链,到她手里的,是他的遗物。
后来,终她一生,她给很多人买过金项链,母亲、弟媳、侄女、朋友……
都收到过她送的金项链,只有她自己,从来没有戴过。
没有人给她买,最重要的是,好像冥冥之中,她一生都在避讳着这三个字,甚至,一生没戴过金饰,即便她后来财富自由,她也只戴玉。
时隔一世,这条金项链最终还是由他给她戴上……
她抱着他,脸贴在他背上,莫名,眼泪便湿了他衣裳。
顾钧成,感谢命运,让我再次找到你。
顾钧成原本想着带她去外面吃点东西,但是,林清屏想着家里还有志远和小麦,还是让他回家了。
不过,路上她打包了一只烤鸭,并顺路去了家附近的菜场,正好遇到有买新鲜羊肉的,有顾钧成这个劳动力在,她直接买了半只,再买了一大块牛肉,以及土豆等等别的菜,自行车上载一些,顾钧成扛一些,两人走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