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议论纷纷
袭人做出决定的消息一传出,府中的丫鬟婆子们纷纷议论。
“哎,这袭人真是忠心耿耿啊,为了荣府,连命都不要了。”一个年长的婆子感叹道。
小丫头们却嘀咕:“她再怎么大义,进了忠顺王府,谁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可不是嘛,有几个进王府的还能安然无恙回来?还不是被随便指派了去处,哪里管你原来是什么身份!”另一个婆子附和。
麝月听到这些话,忍不住骂道:“你们这群长舌妇,平日里就会嚼舌根子!袭人是为了荣府才做出的牺牲,哪有你们议论的份!”
而赵姨娘听闻此事后,却心生窃喜。她一边假惺惺地叹息:“这可怜的丫头,真是倒了大霉!”一边暗自得意:“少了她,宝玉那边就没人管了,正好让环儿多些机会!”
离别前的情感
当袭人收拾行李准备离府时,宝玉亲自来到她的房间。他站在门口,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半晌没有说话。
袭人回头看见他,脸上挤出一丝微笑:“二爷,您怎么来了?”
宝玉却没有回答,而是一步步走到她面前。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肩膀,声音低沉:“袭人,你愿不愿意一直跟着我?”
袭人愣了一下,随后低下头:“二爷,奴婢这一辈子能伺候您,已经心满意足。”
宝玉眼中的泪水终于落下:“可我亏欠你太多,连这一点自由都没能给你……”
袭人抬起头,柔声道:“二爷,您不欠奴婢什么。奴婢这一生,唯一的愿望就是看着您平安喜乐。”
王夫人与宝钗的感慨
袭人走后,王夫人久久未语。她坐在正堂里,端着茶盏的手微微颤抖:“荣府真的到了这个地步了吗?连忠顺王府点名要人,我们也只能忍气吞声?”
宝钗在一旁默默为她添茶,语气低沉:“太太,如今咱们确实不能硬碰硬,凡事只能忍耐。”
王夫人看了她一眼,长叹道:“宝钗,苦了你了。如今连袭人都走了,宝玉身边更是无人能管,你这做妻子的,可得多担待些。”
宝钗抬头看着王夫人,眼中掠过一丝忧虑,但她仍平静地回道:“太太放心,媳妇一定会尽力照顾好二爷。”
夜深人静时,宝玉再次来到潇湘馆。他站在冷月下,看着窗前那株已枯萎的竹子,喃喃自语:“林妹妹,袭人也走了……是不是,这世间的一切,终究都要离我而去?”
冷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仿佛在回应他的话语。宝玉闭上眼睛,泪水顺着面颊滑落,却没有人能看见他此刻的孤独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