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头正是这栋公寓楼的房东，莫滕先生。加里走近些，想听听大家在吵吵嚷嚷地说些什么，他站在人群后面，人群里有各个家庭的成员、学生等等形形色色的人。
“这太荒唐了，你得跟他们说说啊，莫滕！”一位年长的女士喊道，“要是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连这儿都住不起了！到时候我们就得……得……”
她没敢把话说完，但大家心里都明白，如果她没法继续住在这儿，那唯一的选择就是搬到四级城镇去了。住在像斯劳这样的三级城镇已经够糟糕的了，但至少“垫底者”和“灰象”帮派能维持一定程度的治安。
而四级城镇可就没这回事了。众多小帮派无时无刻不在争夺那少得可怜的利益。那种地方几乎毫无秩序可言，没人愿意沦落到那儿去。
有时候，从四级城镇往下发展情况会越来越糟。首先，那种地方本来就没多少工作岗位。从三级城镇搬过去，很可能意味着一开始就没什么过硬的技能，最终就会陷入恶性循环，甚至有可能搬到五级城镇去。
那里的犯罪率和四级城镇差不多，但生活条件可要差得多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那就跟住在垃圾场似的，到处都是废品的废品堆放场，没有工作，人们只能在垃圾堆里翻找东西，住在自己搭的简易房子里。说实话，这些信息都是加里刚从电视上看来的。
“这也不能怪他呀。你真觉得老莫滕能跟他们对着干吗？他就一个人啊，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罢了。”另一个人试图安抚那位愤愤不平的女士。
“可他至少也该试着去跟他们谈谈呀？我们就这点要求……就这点要求罢了。”
听了一会儿后，加里总算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来大家的房租都涨了。通知信上没写明具体原因，但居民们可不管这些，在他们看来，这房租涨得太突然，而且涨幅还挺大。住在这里的人都和戴姆斯家一样，都是勉强靠工资过活的家庭。
说实话，以加里现在的情况，他觉得自己倒不用太担心房租上涨的事，不过他很理解其他人的感受，因为不久前他自己也处于那样的境地。最后，大家都陆续离开了，莫滕累得几乎要瘫倒了，最后在附近的一张长椅上坐了下来。
“是‘垫底者联盟’干的吗？”加里在房东旁边坐下，问道。
老人叹了口气，这无疑证实了加里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