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阳光透过薄雾,洒在杭州城那青石板路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桂花香,还夹杂着远处早点摊飘来的油条豆浆味儿。贾枫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心想:“这古代的空气就是好啊,没有汽车尾气,闻着都舒坦。”他穿戴整齐,准备去拜访那位浙江布政使王泽清。
昨儿个他雷厉风行地解决了粮草问题,心里多少有点得意。他知道,这事儿肯定传到了王泽清的耳朵里,这位布政使大人,怕是正等着看他接下来的表现呢。
“嘿,这老王八,想看我笑话?门儿都没有!”贾枫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心里暗自嘀咕,“今儿个我就让你瞧瞧,小爷我可不是吃素的!”
他大步流星地走在街上,路过一个卖糖葫芦的小摊,那红彤彤的糖葫芦在阳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散发着酸甜的味道。贾枫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心想:“等办完正事,得买一串尝尝。”
来到布政使衙门前,门口的衙役见了他,立马恭恭敬敬地把他迎了进去。贾枫心里明白,这都是他昨天的“壮举”带来的效果。
进了衙门,穿过几道回廊,来到一处幽静的院落。院子里种着几棵高大的梧桐树,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几只鸟儿在枝头跳跃,叽叽喳喳地叫着,给这严肃的衙门增添了几分生气。
王泽清正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品茶,见到贾枫进来,他放下手中的茶盏,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那笑容里,既有欣赏,也有试探。
“贾大人,来得挺早啊。”王泽清的声音不紧不慢,带着几分官腔。
“王大人,您这儿的茶香,隔着几条街都能闻到,我这不就闻着味儿来了嘛。”贾枫笑嘻嘻地说道,语气轻松,像是在跟老朋友聊天。
王泽清心里一愣,这小子,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他原本以为贾枫会跟他客套一番,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直接。
“哦?贾大人还会品茶?”王泽清饶有兴趣地问道。
“品茶谈不上,就是喜欢这股子清香。”贾枫走到石桌旁,自顾自地坐了下来,“王大人,咱们也别绕弯子了,开海的事儿,您打算怎么个章程?”
王泽清眼神一凝,他没想到贾枫会这么直截了当地问出来。这小子,要么是真有底气,要么就是个愣头青。不过,从他处理粮草问题的手段来看,他更倾向于前者。
“贾大人快人快语,那老夫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王泽清沉吟片刻,说道,“开海之事,事关重大,牵一发而动全身,需要从长计议啊。”
贾枫心里冷笑一声,这老狐狸,果然开始打太极了。他脸上却不动声色,说道:“王大人,这‘从长计议’四个字,我可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您就说吧,这‘长’到底有多长?”
王泽清被贾枫这话噎得一愣,他没想到贾枫会这么不给他面子。他心里有些恼火,但又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确实有点本事。
“贾大人,你这是何意?”王泽清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王大人,您心里跟明镜似的,还用我多说吗?”贾枫微微一笑,“开海之事,利国利民,但动了某些人的奶酪,他们自然是不愿意看到的。您要是真想‘从长计议’,那这海,恐怕永远也开不了了。”
王泽清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没想到贾枫会把话挑得这么明。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贾大人,你可知道,这开海之事,阻力重重,稍有不慎,就会引火烧身啊。”
“王大人,您是怕引火烧身,还是怕得罪人啊?”贾枫步步紧逼。
王泽清的眉头紧锁,他看着贾枫,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这小子,真是个难缠的主儿。他知道,今天不给贾枫一个明确的答复,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