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容道却是心有算计,问:“你觉不觉得,今天程时鸢对咱们俩的态度有点奇怪?”
柳曼云不在意的说:“哪里奇怪,自从那个小病秧子来了大院,程时鸢就没对我有过好脸色,还不是和以前一样的。”
华容道却是不赞同:“我总觉得她今天说的话意有所指。”
柳曼云满身不耐烦的说:“走了,回家。我今天的心情却是糟透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怎么也摊在咱们俩身上?
一大早上刚上班,就被调查,接着又接到春娇的电话,然后又被锦家的老少奚落,这一上午,就是各种不顺心。
我招谁惹谁了?”
说完,她先一步走在前面,也没有管站在原地的华容道。
锦爷爷坐车去到军区总司令部,直接就到了周总司令的办公室。
办公室门关上,周总司令问:“锦将军,你想好了?”
“没有什么可想的,早在十多年前,正南不就做出决定了吗?如今,我们仍旧义无反顾。”
周总司令说:“可是,流言蜚语,到时候,怕是很难听的。这个东西,不是部队一个命令就能管用的。”
锦爷爷不答反问:“我最想知道的是,那条大鱼,上钩了吗?”
“已经有反馈,当然,咱们还得谢谢华容道,时机刚好,让他和秦美娟一同下放的理所应当。
任是谁查,都查不出刻意的痕迹。
不过,敌人太狡猾,咱们只能多做准备。”
锦爷爷说:“子嗣在任何一个男人的心里都是大事,尤其是不能再生育,还没有其他子女的男人。
年龄越大,他看着别人的子女,更会产生执念,越陷越深。
这是咱们抓到那条大鱼的好时机。
我能去看看正南吗?”
周总司令说:“可以,不过,不宜时间过长。”
锦爷爷站在小黑屋前,想起多年前,关锦正南禁闭的场景,那时候,他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一转眼,自己老了,儿子也步入中年,就连孙子也结婚了。
房门打开,里面的锦正南正坐在板床上闭目养神,胡子拉碴,但是人看着还是很精神,有一种中年大叔的颓丧美。
他听到开门声,下意识地抬起头睁眼,就看到锦爷爷站在他面前,他赶忙下地,说:“爸,你怎么来了?”
锦爷爷一本正经的说:“我来告诉你,锦天要在你下放的那天送你,还要拿照相机多拍几张你狼狈的照片。”
锦正南也一本正经的地说:
“爸,那你看我现在看着够狼狈不?
需要再弄些什么,让我看上去更狼狈吗?
我还欠儿媳妇七七一顿饺子,臭小子他一定把我念叨死了,他肯定又在儿媳妇面前抹黑我。
送我时,能让臭小子一个人来吗?
我不想自己狼狈的样子被儿媳妇看到,这会有损我在她心里的形象。
主要是,我觉得,我和七七相处的,还是很好的。
她比那个臭小子贴心多了。
还有,我留在你那里的东西,等我走了,你给七七,那是我单独给她的,不是给臭小子的。”
“好,知道了。”锦爷爷回完,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