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沈炼的佩刀便被呈了上来,刀鞘上面确实少了一颗镶嵌的配石。
上呈证物的侍卫向司战野禀报,方才已经比对过,这枚绿松石确实是从这柄佩刀上遗落的。
而这柄佩刀,正是从沈炼的住处搜到的。
司战野让沈炼辨认佩刀,沈炼没有任何迟疑地便认下了,此时他已没了别的选择。
“大胆沈炼!...”司战野顿时怒不可遏,“一个小小的侍卫,如何敢对皇子动手?!...
昨夜你到底做了什么,还不从实召来!”
沈炼长舒了一口气,不知是怨气还是释然。
“属下昨夜送齐王殿下出宫后,返回途中,见御湖景色甚美,便转去御湖边赏景,遇见了大殿下。
彼时大殿下正在御湖边抓灯蛾,并将抓到的灯蛾都存在随身带着的布兜里。
可大殿下不慎将抓到的灯蛾都放跑了,正巧碰见属下,便命属下替他重新抓回。
属下正在当值,便以不可耽误当值为由拒绝了大殿下的要求。
可大殿下不依,一直不放属下离去,定要属下从命。
属下一时气愤,便推了大殿下一把。
没成想手上失了分寸,将大殿下推倒在湖面上,冰面碎裂而致大殿下落水。
出了这般大事,属下一时惊恐无措,当场便逃走了。
这便是昨夜事情的经过,属下自知有罪,愿担下所有罪责。
望陛下念属下多年尽忠,且此番并非有心为之,切莫牵连属下家人!...”
沈炼交代地顺畅干脆,没有任何不甘与挣扎。
司景洪听了却是气愤不已,这简直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嘛!
“你胡说!...这些都是胡说八道!
你方才说的这些,分明都是司景轩对孤做的!
若是一对一,司景轩根本不是孤的对手,他便命你帮他,所以你才与他一起对付孤的!
推孤下水的,亦是司景轩!...他害了孤以后才逃出宫的!
你这般胡说八道,分明是在替他顶罪!你为何要这么做?!”司景洪忍不住一通质问。
“哎!...大哥你万不可这般胡说!”司景轩忙惊讶地否认。
“咱们可是亲兄弟啊!...弟弟我是疯了还是成了熊心豹子胆,敢这般对大哥?!
再说,此番元凶已供认不讳,您莫不是昨晚瞧见他送我出宫,便以为他所为是本王指使的?
冤枉啊!...弟弟委实冤死了!!
天地良心啊!...弟弟从小对大哥敬重爱护有加,怎舍得这般对待大哥?!
若当真做了此等伤天害理、禽兽不如之事,便让本王遭受天谴,不得好死,且死无葬身之地啊!...”
司景轩此番为了给自己脱罪,当真对自己够狠,嘴上未留半点情面,将能想到的最狠毒的誓言都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