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庄忽地撅起了嘴,掐着她的细腰,看向沈临鹤的目光中敌意更加明显。
“哼,没想到,一个臭小子就能让你长出心来,不就是比我好看点嘛!除了一张脸,还有哪里比得过我?!”
说完,她的表情忽地又有了变化,扬起的嘴角带了抹幸灾乐祸。
桑庄向着城门口的方向努了努嘴,笑道:
“我劝你啊,入了都城低调点,最好把脸遮一遮!”
沈临鹤撇了撇嘴,半是玩笑半是好奇道:
“为何?莫非长得好看还有罪?”
桑庄伸出一根染着红色蔻丹的手指摇了摇,神秘兮兮道:
“长得好看的男子最是无罪了!不信的话,跟我来吧!”
说完,她先一步向着都城城门而去了。
南荣婳与沈临鹤对视一眼,原本他二人想要从城墙越过,可如今看来倒是不必了。
只见桑庄扭着她的腰肢向守门的士兵越走越近,待距离几步远时,沉浸在博戏中的士兵才察觉有人前来,待看清来人,士兵们色眯眯地朝桑庄调笑道:
“原来是飞燕夫人啊!怎么,又来买城西田家的蜜饯了?”
桑庄一根手指轻戳在其中一个士兵胸前的铠甲上,媚声媚气道:
“人家就好那一口嘛,诸位哥哥又不是不知!”
士兵们见状笑得更欢了,可目光瞥见娇媚女子身后的一男一女时,脸上的笑意却减了一些。
“这两位是…?”
桑庄笑道:
“是我的远房亲戚,来投奔我的,今日我带他们来都城长长见识!”
说完,她往那士兵耳边一靠,吐气如兰道:
“是贡品。”
桑庄的声音压得很低,说完,移开了身子又给了那士兵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士兵目露恍然,脸上又有了笑意说道:
“既然是飞燕夫人的亲戚,那便是我们的客人,快快请进吧!”
桑庄脸上露出了娇媚的笑容,从袖口中拿出几粒金瓜子放到了士兵掷骰子的矮桌上,说道:
“看诸位哥哥玩得开心,我也来助助兴。”
士兵们一见那金灿灿的瓜子眼中更是放光,连说了一堆好话后,目送桑庄与南荣婳和沈临鹤入了城门。
待走出一段距离,沈临鹤问道:
“你经常来缙国都城?还有那贡品又是什么意思?”
桑庄方才压低了声音对士兵说话,不过她自然知道南荣婳与沈临鹤能听到的,只是演戏给那些士兵看的。
桑庄故意走到南荣婳身边,挽着她的胳膊说道:
“耶律祁占领都城之前,我便经常来此了。
我这副身体本名就叫田飞燕,是缙国都城城西田家的女儿,田家家境不好,靠着老两口卖蜜饯生活。
几年前,田飞燕自愿嫁到了城外一户地主家做妾,就是因为他家给的聘礼多,她想让父母的日子过得好些。
她父母本不愿,但奈何田飞燕心意坚决,而且那地主有些权势,两厢考虑便同意了。
不过田飞燕才嫁过去半年,便死了。”
顿了顿,桑庄补充道:
“死在了那个脑满肥肠的地主的床上。”
撇了撇嘴,桑庄轻笑一声,“倒是便宜了我,白捡了一具身体。
不过,既然占了人家的身体,我也不好意思不给她报仇,于是把那地主一家全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