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宣道:
“我也没正经学过德语,上学那会儿有个同学是德裔,和他学了一些。他英语发音就挺怪的,我以为他是带着德国口音,也没在意。没想到他德语也不正宗。”
霍苏璃想了想问道:
“德国没这样的口音啊……对了,他是不是瑞士人啊?”
“是啊是啊,他是瑞士的德裔,你怎么知道的?”
“哈哈哈,瑞士嘛,根本没有什么瑞士人,那地方就三种人:不想当德国人的德国人,不想当意大利人的意大利人,和不想当法国人的法国人。这三种人凑到一起就成了瑞士人。”
尉迟宣正在喝奶茶,这个笑话逗得尉迟宣差点呛到。
霍苏璃继续给尉迟宣科普:
“瑞士那边的口音往往非常怪,因为他们把德语意大利语和法语全部定为官方语言,还逼着大家都学。母语是德语的必须学习法语和意大利语,母语是法语的也得学另外两种。还好这三种语言区别不是特别大,但发音可确实是非常不一样的。你这位同学看来是德语里面夹杂了不少意大利风味。”
尉迟宣又说道:
“我倒是挺喜欢德语的,因为德语和我老家那边说话声音有点像,特别土的感觉。”
“你才土好不好,我们德语最美了。”
她樱唇轻启,德国着名诗人海涅的诗句如清泉般缓缓流出:
“Auf flugeln des gesanges,
herxliebchen trag ich dich fort,
fort nach den fluren des ganges,
dort weiss ich den schonsten ort.”
这是海涅的名篇,汉译《乘着歌声的翅膀》。这首诗后来被音乐大师门德尔松谱上了曲,成为经久不衰的艺术歌曲。
尉迟宣恰好小时候唱过这首歌,于是便随着霍苏璃的吟诵,跟着轻声唱了起来。霍苏璃一惊,马上也随着尉迟宣的旋律一起唱,美妙的歌声在屋子里面回荡:
Auf flugeln des gesanges,
乘着歌声的翅膀,
herxliebchen trag ich dich fort,
心爱的人,我带你飞翔,
fort nach den fluren des ganges,
向着恒河的原野,
dort weiss ich den schonsten ort
那里有最美的地方。
……
二人四目相对,均视彼此为知己,心意相通。
天性使然,自然恩爱非常。这次更是较之前大有不同,一来彼此相互欣赏,二来共同作战经过了生死考验,相互爱慕得紧。
尉迟宣更是要做一番对比,之前心属缪娴辰,自己全身心投入,却换来个“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这缪娴辰也不知道是哪根筋长得异于常人,居然放弃美食豪宅,跟了个矬逼一起说说笑笑。尉迟宣越想越恨。
现在尉迟宣遇到了个哪里都比缪娴辰好的霍苏璃,自然无比珍惜,更是爱霍苏璃爱得紧。
这一番二人真个是如胶似漆,好似并蒂莲花,又似鸳鸯戏水,均进入了大喜乐的妙境。事毕二人又相拥而眠。
尉迟宣直到日头偏西方才醒来,看霍苏璃睡的正香,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平稳地颤动,美艳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