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紧赵凯
我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
“坐。”
我将手中的原始凭证扔到他面前。
“解释一下这些。”
李衡拿起凭证，快速地翻阅着，
脸色逐渐变得凝重，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摘下眼镜，用眼镜布擦拭着镜片，掩饰着自己的不安。
“这……这些都是公司正常的项目投资，每一笔款项都有相应的审批流程和手续。”
我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目光如炬地盯着他。
“正常的项目投资？李衡，你当我是傻子吗？”
“这笔数百万的‘项目投资’，我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这些支出明细含糊不清，用途不明，你让我怎么相信这是正常的？”
李衡脸色更加难看，他将眼镜重新戴上，
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镇定。
“赵辉，你…你可能误会了，这些项目都是经过公司高层审批的，所有流程都符合规定。”
他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眼睛飘忽不定，不敢与我对视。
“高层审批？”我冷笑一声。
“哪些高层？审批流程是什么？我要看具体的审批文件！”
李衡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他嘴唇微微颤抖着，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下意识地用手整理着桌上的凭证，动作显得有些慌乱。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李衡。”
“看来你是不打算说实话了。”
我拿起桌上的电话，按下内线。
“小刘，进来一下。”
很快，小刘敲门走了进来。
“赵总，您有什么吩咐？”
“立刻联系公司合作的律师事务所。”
“准备启动内部调查程序。”
小刘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好的，赵总，我马上去办。”
他转身离开办公室，轻轻带上了门。
我再次看向李衡，
他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嘴唇毫无血色。
“李衡。”
“我希望你能配合我，把事情交代清楚。”
李衡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还有。”我继续说道。“
“让小刘密切关注赵凯的离职交接情况，确保他没有带走任何公司机密文件或数据。”
李衡的脸色更加难看，
他嘴唇微微颤抖着，最终艰难地点了点头。
“……好。”
他声音低沉，几乎听不见。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冷笑一声。
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出去吧。”
我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李衡起身，脚步有些踉跄地走出了办公室。
他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好像听到了他如释重负的叹息声。
我走到酒柜旁，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琥珀色的液体在水晶杯中轻轻摇晃。
浅抿一口，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入胃里，带来一丝暖意。
窗外，夜幕已经完全降临，城市灯火璀璨。
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一条新的信息映入眼帘，是律师事务所的回复：
一切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启动内部调查程序。
我放下酒杯，回复了一个简单的“好”字。
随后，我拨通了小刘的电话：
“小刘，律师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明天一早，正式启动调查。”
“明白，赵总。”
电话那头，小刘的声音清晰而干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