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他脸色惨白，嘴唇微微颤抖，半天说不出话来。
“说！是谁派你来的？”我厉声喝道。
他浑身颤抖，嘴唇动了动，最终吐出两个字：
“……是他。”
“他？他是谁？”
我追问，更加严厉，右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手机。
他咽了口唾沫，眼神飘忽不定。
“我……我不能说。”
他低声说道，声音细若蚊蝇。
我向前逼近一步，几乎贴近他的脸：
“不说？你以为不说我就没办法知道吗？”
我抬起左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所谓的‘迷路’？”
他瑟缩了一下，身体紧贴着墙壁。
巷子里的光线昏暗，
只有从巷口照射进来的一丝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了他的脸。
他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点点光芒。
一阵冷风吹过巷子，
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我注意到他紧紧攥着右手的口袋，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我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拽。
“啊！”
他惊叫一声，右手下意识地护住口袋。
我更加确信口袋里藏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我加大力度，猛地一扯，他口袋里的东西掉落在地上。
那是一张折叠的纸条。
我捡起纸条，迅速展开。
纸条上写着一行字：
今晚十点，老地方见。
我看向他：
“老地方？这是什么意思？”
他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我将纸条收进口袋，然后拿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我……我需要你帮我查一个地址，……对，尽快。”
我说完便挂断了电话，然后再次看向他。
他垂着头，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已经放弃了抵抗。
头顶上的电线嗡嗡作响，
一只野猫从巷口一闪而过，消失在黑暗中。
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带我去‘老地方’。”
他抬起头，有些惊恐，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我松开他的衣领，示意他带路。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转身朝着巷子深处走去。
我紧跟在他身后，目光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环境。
巷子里很安静，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脚步声在回荡。
走了大约五分钟，他停在了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前。
铁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锁，
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他转过身，看着我：
“就是这里。”
我仔细打量着这扇铁门，以及周围的环境。
这里是一片废弃的工厂区，周围的建筑破败不堪，杂草丛生。
远处的狗吠声隐隐传来，更增添了荒凉。
我猛地一脚踹开了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
刺耳的“吱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
一股浓重的霉味混合着铁锈味扑面而来，
呛得我喉咙发痒。
这废弃工厂内部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昏暗潮湿，到处是锈蚀的机器设备和散落的杂物，
像一座巨大的钢铁坟墓。
那家伙缩着脖子，畏畏缩缩地指了指厂房深处的一个房间。
“就…就是那里…老地方…”
他说话的声音细小得像蚊子哼哼，
要不是我耳朵好使，几乎都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