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们不做违法的事情。”
阿坤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看着李衡。
“李衡！”
我低喝一声，示意他不要冲动。
李衡没有理会我，继续说道：
“阿坤先生，请你转告虎哥，我们谢谢他的好意，但是我们不能接受他的‘合作’。”
阿坤站起身来，走到李衡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李衡，你确定要拒绝虎哥的邀请？”
李衡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
“确定。”
阿坤冷笑一声：
“很好。”
他转身走到门口，拉开门，对门外的手下说道：
“送两位先生离开。”
我和李衡跟着阿坤的手下走出包厢。
“李衡，你疯了！”
我低声怒斥道。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李衡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往前走。
我们走到酒店门口，阿坤的手下停了下来，对我们说道：
“两位，请慢走。”
我看着他们，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
“替我谢谢虎哥的款待。”
我从李衡口袋里掏出他的手机，
看着屏幕上的时间，现在是晚上十点。
“再告诉他，有些事情，他最好不要插手。” 说完，我拉着李衡转身离开。
我拉着李衡快步走出酒店，
夜风习习，吹散了些许酒气，
却吹不散心头笼罩的阴霾。
我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迅速上车，
李衡一言不发地坐在一旁，脸色阴沉。
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解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
仰头靠在椅背上，双眼紧闭，眉头紧锁。
出租车行驶到一段偏僻路段时，我让司机停车。
付钱后，我和李衡下车。
路灯昏黄，照亮了周围一小片区域，
更远处则隐藏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寂静。
偶尔有几辆汽车飞驰而过，打破短暂的宁静，
又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我观察了一下四周环境，确认无人跟踪后，
才转过身，压低声音对李衡说道：
“你今天晚上太冲动了！你知道拒绝虎哥的后果吗？”
李衡猛地睁开眼睛，他一把抓住我的衣领，
几乎是吼了出来：
“冲动？我他妈的早就受够了！凭什么我们要被他呼来喝去？凭什么我们要为他卖命？我们是生意人，不是亡命之徒！”
我用力掰开他的手：
“我知道你心里不爽，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现在根本没有和虎哥抗衡的实力！你这样直接拒绝他，只会把我们逼上绝路！”
路边昏黄的路灯将我们的身影拉得很长，
显得有些扭曲，也映照出我脸上焦急的神色。
李衡颓然地松开手，无力地垂下肩膀，
整个人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他无力地靠在路灯杆上，低着头，沉默不语。
路灯的光芒从上方照下来，
在他脸上投下阴影，更显得他落寞。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
“辉子，你以为我想这样吗？你以为我愿意被他威胁吗？但是……但是我没办法……”
“我已经走投无路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虎哥手里？”
我追问道。
远处传来几声狗吠声，打破了夜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