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边泛起鱼肚白。
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衣服也没换，倒头就睡。
梦里，林婕哭红的双眼和张嘉文苍白的脸交织在一起。
像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醒来时已经是中午，我草草扒了几口饭，手机就响了。
“喂，赵总，您下午两点来公司一趟，新世纪集团那边那边约您谈合作的事。”
陈跃公式化的语气让我瞬间清醒了不少。
“知道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挂了电话。
…
如果生活一团糟。
那就一头扎进工作里吧。
…
我推开会议室的门。
新世纪集团那边的人还没来。
陈跃正在调试大屏幕。
“赵总，咖啡？”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轻声问道。
“嗯。”
我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揉了揉太阳穴。
昨晚的宿醉让我脑袋隐隐作痛。
“赵总，您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
陈跃的声音柔柔的，带着一丝关切。
“没事，老
毛病了。”
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苦涩的味道在口腔蔓延。
却也稍稍压下了心头那股烦闷。
“您要多注意身体，公司还要您……”
陈跃还想再说些什么。
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
“进来。”
我坐直身子，收起脸上的疲惫，换上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
一个西装革履，油头粉面的男人走了进来。
身后还跟着一个身材高挑，妆容精致的女人。
“赵总，您好您好，久仰大名啊！”
男人满脸堆笑地朝我走来，伸出右手。
“我是新经济集团市场部的负责人，姓王，这位是我的助理，Linda。”
我站起身，礼貌地和他握了握手。
“王总客气了，请坐。”
王总和Linda在我对面坐下。
寒暄了几句后，便直奔主题。
“赵总，我今天来是想跟您谈谈咱们两家公司合作开发手游的事。”
王总说着，递给我一份文件。
“这是我们公司对这款手游的策划案，您先过目一下。”
我接过策划案，大致翻阅了一遍。
说实话。
我对这款手游并不感兴趣，题材老套。
玩法也没什么新意。
一看就是那种圈钱的快消品。
“王总，这款手游的市场前景……”
我顿了顿，想找个委婉的词来形容，却发现自己词穷了。
“赵总，您放心，这款手游我们请了顶级的团队来开发，绝对是爆款预定！”
王总拍着胸脯保证道。
“而且，我们还请了当红流量小生代言，宣传方面您就更不用担心了！”
我看着王总那张自信满满的脸。
心里冷笑一声。
流量明星？支撑市场的作用微乎其微啊。
“王总，我对这款手游的市场定位还有一些疑问……”
我放下策划案，准备找个借口拖延时间。
“赵总，我来为您具体介绍吧。”
Linda自信的甩了甩头发。
然后拿着一沓文件就坐了过来。
Linda身上的香水味有点刺鼻。
我往后靠了靠，不动声色地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赵总，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