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心里却有些沉重。
我知道，这次的项目只是个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挑战也更加严峻。
商场如战场，一不留神就会吃亏。
李衡走后，我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
指尖轻敲着桌面，思绪却飘向了别处。
九折的合同，的确是签下来了。
可利润空间也被压缩得厉害。
我揉了揉眉心，只觉得一阵疲惫。
九折，利润是薄了点。
但拿下这个项目，公司就能再上一层楼。
我吐出一口烟圈。
苦笑着摇摇头。
这年头，谁跟钱过不去呢？
“您怎么一个人在这儿抽闷烟？”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我的秘书，小陈。
自从跟了我后。
小陈的性格也比之前大方了很多。
我们之间也熟络起来。
“加班？”我弹了弹烟灰，没回头。
“嗯，方案进度有点赶。”
小陈走到我身边，也点了根烟，动作熟练得让我有些意外。
我侧头看了她一眼。
月光下，她本来有些肉乎乎的侧脸被烟雾笼罩，多了几分平时没有的妩媚。
“怎么？你一个小孩儿…也会抽烟？”我调侃道。
小陈白了我一眼。
“你以为谁都像你赵总一样，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我这种凡人，也只能靠尼古丁续命了。”
“还有啊，我可不是什么小孩…
我都二十四岁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
我掐灭了烟，对小陈说。
“行了，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小陈点点头，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离开。
“赵总，您也早点休息。”
她走到门口，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我。
“您…最近
…
还好吧？”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她是在问我离婚的事情。
我自嘲地笑了笑。
“我能有什么事？离都离了，还能怎么样？”
小陈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准备离开。
可是她突然低声开口。
“赵总，我想请问一下，您最近…事情多吗？”
我挑了挑眉。
“最近还好，就只有和华胜这边的事情…怎么了？”
小陈低下头。沉默了好久。
才开口。
“是我老家那边的事儿…我弟弟，又问我要钱了，我不想给，我爸就骂我…”
我熄灭了烟。
站了起来。
小陈家里的事儿我是知道一点的。
母亲早亡，父亲只偏心她那个不成器的弟弟。
从前的小陈，叫陈招娣。
极其重男轻女的一个家庭。
直到后来她工作了，有了能力才改名叫陈跃。
那时招她进公司的时候，我还留意了一下她名字的变化。
知道她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后。
我也很是心疼她。
所以她现在既然开口向我求助了。
我就不能不管。
否则，她一个刚工作几年的小姑娘。
怎么能扛得住家里吸血鬼般的弟弟呢？
我看着小陈。
我盯着小陈，或者说，陈跃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助和疲惫。
这让我想起了初入职场的我
“他要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