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一件略显老气的深蓝色棉袄，手里提着一个布袋，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看到姜早被陆渊和宁威众星捧月般围在中间，闫书文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略显稀疏的头发，又看了看身旁高大挺拔的陆渊，心中不禁升起一股自惭形秽的情绪。
然而，他还是鼓起勇气，装作自然地走上前去。
“姜早，你也来供销社啊？”他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语气略显僵硬。
姜早对闫书文并没有什么好感，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她并不想与他有过多的交集。
闫书文看出姜早对自己的冷淡态度，心中有些尴尬，却又不好厚着脸皮继续搭讪。
他讪讪地笑了笑，“那……你们先逛，我先走了。”
说完，他便灰溜溜地离开了。
看着闫书文落寞的背影，云承昭凑到姜早耳边，低声说道：“小早，我看这个人对你有意思啊。”
宁威也附和道：“那是自然，咱们妹妹魅力非凡嘛！不过，要是陆渊敢对小早不好，咱们就直接踹了他！”
说着，宁威还做了个踢腿的动作，一副要为妹妹出头的架势。
陆渊哭笑不得地踹了宁威一脚，“你小子说什么呢？”
“哎哟！”宁威夸张地叫了一声，“陆渊，你谋杀啊！”
姜早看着他们打闹，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厚重棉袄，头上裹着深蓝色头巾的老婆婆颤巍巍地走到姜早身边。
“姑娘，姑娘……”老婆婆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外地口音。
姜早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她。
老婆婆指了指自己的后背，“我……我后背有点痒，好像有什么东西，你能帮我看看吗？”
姜早微微蹙眉，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大庭广众之下，让她帮一个陌生老人检查后背，实在有些不妥。
“不好意思，老人家，我不太方便。”姜早礼貌地拒绝。
老婆婆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堆起笑容，“那……那我去找别人吧。”
她转身，拉住了旁边一个正准备进供销社的大姐。
那个大姐倒是热心，二话不说就带着老婆婆走到一旁的角落里，帮她检查衣服。
柯梦颖看着这一幕，有些不解地问：“小早，举手之劳而已，你怎么拒绝了？”
姜早摇了摇头，“我就是觉得有点奇怪。”
她环顾四周，人来人往，这个老婆婆偏偏选中了她。
“会不会是因为我们人多，她觉得我们比较安全？”柯梦颖猜测道。
姜早沉吟片刻，“或许吧，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个老人的口音，我好像在哪儿听过。”姜早努力回忆着，那是一种很独特的口音，带着一丝沙哑和……
“像赵馨宁！”陆渊突然开口，语气肯定。
姜早猛地抬起头，看向陆渊。
对！就是赵馨宁！
姜早心头一紧，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她从那个老太婆开口就觉得怪怪的，再一琢磨，就觉得这老太婆口音跟赵馨宁和赵运国的很像。
而且，刚刚闫书文来打招呼的时候还叫了她的名字，这个老太婆就多看了她好几眼。
种种迹象表明，这个老太婆很可能跟赵馨宁有关系！
陆渊反手握住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赵馨宁年前就被送到西北农场去了。”陆渊低声说道，“赵运国也被撤职了。”
“怎么会……”姜早喃喃自语，她以为赵馨宁至少要在牢里待一段时间。
“赵运国的事情还没最终定下来。”陆渊解释道，“可能会平调到贫困地区，也可能还会下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