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赵书记开心的时候就会大吼一下，您继续念。”楚晨回答。
孔院长重新拿起手上的文件：“一、严格限制外地财团收购本地医院。即日起，未经市政府特别批准，任何外地财团不得直接或间接收购我市现有公立医院或民营非营利性医院。”
“二、鼓励外地财团自建医院并实行合作管理。鼓励和支持有意愿投资我市医疗领域的外地财团，按照相关法律法规及我市医疗设施规划要求，自主投资建设医院。”
“三、明确本地公立医疗机构持股管理要求。对于外地财团在我市新建医院的项目，必须确保有本地公立医疗机构作为持股方或管理方参与，持股比例及具体合作模式需事先报经市卫生健康委员会审核批准。”
……
这边念读政策条款的信息，吸引来了监督签约的宁柔等人。
宁柔的嘴巴张大成了‘o’型，非但没有让她的五官扭曲，反而显得挺可爱。
“还有这种事情，这跟釜底抽薪有区别呀？又是先生干的好事？”
楚晨没有回答宁柔，他的关注点全部都在赵瑞脸上，看他的脸皮阴晴不定，于是笑道：“赵书记的小嘴真是跟开过光一样，言出法随啊，说不允许交易，还真就不允许了。”
“你闭嘴！！”
赵瑞眼珠子暴突，朝楚晨憋出青筋的咆哮之后，好像一壶烧开的水。
他吼完之后，一把抢过孔院长手里的文件。
“我看看，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刚刚才让人看过，市政府最近根本没有出台任何关于医院收购的文件！这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赵瑞愤怒的把手里的文件撕成了两半，眼珠子通红，像溺水的人。
“赵瑞！！”
闻相麒一声爆喝，让陷入魔怔的赵瑞一怔，终于还是发现眼前的老头非他能轻易招惹恢复如初。
接着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椅子上，目光呆呆的，望向天花板出神。
“你的意思是，我带来的文件在骗人？”闻相麒继续反问。
赵瑞急忙摇头摆手：“没……没有，闻老，我没有质疑您的意思。”
“哼！”闻相麒又是一哼：“什么赵家子，就这份心性，和楚晨一比真是差太远了！”
赵瑞不敢还嘴，坐直了身子，变成了聆听班主任教诲的小学生。
闻相麒没有继续咄咄相逼，沉声道：“既然外地的企业没办法收购医院，那交易就取消了。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闻老，麻烦您等一下，您身后几位是正在寻求医院交易吧？”
楚晨喊住了闻相麒。
“哎……”
闻相麒轻微一叹：“我身后的这些医院都是经营比较困难的，我干了一辈子的卫生事业，实在不忍心看到这些医院就此垮台，本来想给他们找一条出路。
不过，启林市政府的考虑也是很合理的，确实这医疗系统要掌握在自己人手里才放心啊。”
闻相麒无奈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