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钦，你先出去一下。”向来礼仪周全的程云，没有听陆远舟说完话。
房内两人都顿了一下，陈钦犹豫看向陆远舟。
“陆总？”
“出去吧。”男人嗓音已经听不出半分异样。
等人出去，关好门，陆远舟才又开口：“大嫂是有什么想法？”
看她的样子，应该是有自己的主意了。
程云走过去，抬手拿起了那本相册。
男人眼角跳了一下，却因为没有防备，没来得及拦下。
程云当着陆远舟的面，往后一页一页翻着相册。
两人都没说话，房间安静下来，只能听见不急不缓的翻相册的声音。
程云快速翻看到最后，相册又多了几页，都是她没见过的时染。
看背景不像是在国内，前段时间俩人都出国了，难道是一起的？
事情到这一刻，程云要是还没反应过来，这些年算是白活了。
自己的养女，自己想让儿子娶的姑娘，却被小叔子惦记着？
这关系乱的，都能拿出来拍一部狗血电视剧了。
她把相册合上，手指轻轻点了两下：“远舟，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男人嘴唇轻抿，整张脸看起来更加清冷漠然，只是说出的话，却和神情不符。
“无话可说。”
他微微低头，似认错，却处处透着问心无愧。
这些年，他心里藏着时染，却从没忘记过自己的身份，所以他克己守礼，从未逾矩。
没有哪条法律法规写过爱一个人有错。
“你！”程云捂住心口。
猜测归猜测，真听到陆远舟亲口承认，她还是有些受不住。
怎么会这样？就哪里出了问题？陆远舟什么时候起的心思？
但这样也就能解释得通，这些年为什么陆远舟对时染这么不一样，明明这么明显，但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感觉出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