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的情绪全部隐藏在冷厉幽暗的黑瞳里,楚君越凝视着她,半晌没说话。
江稚月自觉理亏,于是主动开口告诉了他关于楚啸的事情,从包里取出一份整理好的档案,她将近几年和楚啸行踪相关的线索都整理在文件上。
“我和怀安哥一起整理的。”这事瞒不了楚君越,只有盛怀安动用盛父留下的得力助手,才能将楚啸的踪迹查得如此详尽。
“但你大可放心,他不知晓楚啸的真实身份,我没有向他透露。”盛怀安向来不愿卷入几大家族的纠葛,事关楚家的隐秘,知道的越多越危险。
楚啸身为暴徒的首领,这意味着三大州的叛乱与楚家二房脱不了干系,严重地说,这可能牵扯到更大的阴谋。
楚君越听到这句话,冷厉的眉宇缓和了些,他拍了拍身边的座位,要求女孩靠近一点。
“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也应该履行你的承诺。”她声音天籁,总能勾得楚君越的心弦拨动。
“你为了试探楚啸,宁愿以身犯险?”在女孩的全盘告知里,楚君越听到了一丝莫名的东西。
“你为我做了很多,我还给你。”江稚月目不斜视,有些事情必须说清楚,有些希望应当早早斩断。
贸然来见楚君越的确不妥,但是事情拖着不解决,迟早酿成大祸。
她和盛怀安约定了一个时间,到时在门口没见到她,便会闯入找她。
江稚月留足了后手,但仍期盼着不要等到盛怀安强行闯入的那一刻,楚君越待她
客厅陷入了一阵诡异的静默。
楚君越静静地上下看她,江稚月硬着头皮转脸,他忽而开口问她,“和秦肆在沙发上都干了什么?”
江稚月震惊瞠目。
男人眉眼沉凝,感觉有些不太好了,完全是一副风雨欲来的表情。
他身形倾刻逼近,低头吻她,男人微翘的薄印上来的瞬间,随意动作间都有贲张的肌肉力量,将她强势圈定在自己的领地。
楚君越没亲几下,便挪开了唇,他控制着她的双手压在身后,往下压的眉眼,看上去有点严厉。
“你要记住自己是谁的妻子。”
“我没有”江稚月想要辩解。
楚君越,“在电话里,说想念我的人不是你吗?在寿宴上,选择抓住我,让秦肆放手的人不也是你吗?”
他低头亲昵地抵着她的额头,吻了吻,“稚月,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