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润闻言微微拧眉，脸上神情淡漠。
他就这样静静地和萧老爷子对视着，气氛一时间显得有些凝重。
萧老爷子突然问他，有没有将没说完的故事告诉江稚月。
萧景润不由得神色微变，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爷爷，您……”然而话到嘴边，却又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堵住了一般，再也说不下去。
“那女孩是个不服输的性子，也不是那种可以任凭他人随意揉捏摆布的软柿子，你利用她，让世家之间的联姻瓦解，你没有说服她的理由，她不会轻易就范，你只能将童年的遭遇告知她。”
“这是共情。”萧老爷子说。
萧景润没有否认。
萧老爷子，“景润，盛家那档子事，跟我说说你手上掌握的证据。”
萧景润敛着眉眼，又成了波澜不惊的样子，他轻叹：“什么都瞒不过爷爷。”
萧老爷子笑容意味深长，“卧龙村一案的专案组成员，都是由你亲手挑选，你手上掌握的证据，只要你有足够的决心，就能将盛老太太绳之以法。”
“你为什么不这样做？为什么要在关键时候，放任专案组成员和盛家人接触，意图让他们被腐化被侵蚀，这都是因为你心乱了。”
他言辞犀利，一针见血地再次指出。
“你想让那个女孩感受到挫败，煽动她们斗得更狠，直至她蜕变成一头凶残的狼，将整个盛家撕扯得支离破碎。”
“盛怀安是个不中用的，偌大的盛家仅靠盛老头顶着，等他倒下去，这家族便将陷入群龙无首的困境。”
“这个时候，那个看似最聪明的孩子被揭穿并非盛家的亲生骨肉，她又有何资格来继承盛家的一切？”
萧老爷子脸上仍是一片慈祥和蔼的模样，“这世界的真相，到底由谁说了算？假的成不了真，但真的也能成为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