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了一夜,清晨刚回,此刻天还没亮,外头风雪大作,听筒里环绕着的直升机螺旋桨的声响越来越大。
楚君越道完这话,便起身离开,谁都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
电话挂断,一袭黑衣靠在直升机后座上的男人,眉目沉戾至极。
秦肆脸上向来没什么表情,哪怕是执行任务的时刻,闪过的浓郁血光,也不能使他眼神发生任何变化。
秦肆唇形薄而锋,天生就不像是会接吻的唇形,偏偏此时也染上了一抹湿热。
他摘下手套,指尖冰凉的温度触摸着这丝温热,呼吸微微沉了沉。
直升机盘旋在高空,从空中往下看,万物皆为蝼蚁。
旁边的下属扯着嗓子大声地汇报情况,秦肆冷眼斜睨过去,只道:“将她的尾巴都扫干净。”
“还有,白家派来的人。”
兰登报当下最热议的新闻,无非是定于明日晚上的庆典仪式。
盛家为了给推选的新任继承人造势,可谓是铺天盖地的新闻报道着。
在离庆典仪式开始前的最后一日,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切似乎都相安无事。
越是关键时期,焦灼的人不止是盛家,还有白家。
大概白母做梦都没想到,曾在音乐会上不过是一面之缘,和白妍珠有着云泥之别的女孩。
在顾家当着一众贵妇的面,被林夫人冷言嘲讽,强迫要下跪奉茶的女孩,居然和盛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白家节节高升,有了众多渠道得到这些不为人知的信息。
白母简直不敢相信如此轰动的爆料,她近日忙得焦头烂额也是为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