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军营周边一公里开外,完全被重重军事警备设施围得水泄不通。
一道道铁丝网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寒光,明晃晃的警示标识醒目刺眼,厉声宣告着闲人勿进。
沿途的一个个岗哨上,身姿笔挺的警卫团战士们伫立,手中的钢枪擦得锃亮。
景钰没有通行令,根本进不去。
她已经打算放弃,沮丧着推着车子往回走。
一阵汽车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景钰下意识地抬眼望去,只见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嘎吱一声停在了她的面前。
车窗缓缓摇下,一个熟悉的声音裹挟着几分诧异与关切从车内传出:
“岩松家属?你怎么在这儿呢?”
景钰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她猛地刹住脚步。
太好了!是思思的爸爸赵营长,看样子有戏。
果然,赵营长二话不说,让景钰上了车。
吉普车一路疾驰,扬起阵阵尘土,径直朝着训练场奔去。
此时的训练场,气氛紧绷,一触即发。
李岩松这段日子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凛冽气场。
训练场上的他身姿笔挺如松,眼神锐利,根本没有人敢跟他对视。
让人胆战。
战士们在烈日下挥汗如雨,却丝毫不敢懈怠,只因为团长的严苛目光时刻如影随形。
刚刚结束了一轮高强度训练,一群年轻的男同志们累得瘫倒在地,却还不忘小声嘀咕几句,舒缓一下紧绷的神经。
一个皮肤黝黑的小个子战士率先开了口,话语里满是无奈:
“咱们团长这几天是咋啦?感觉像变了个人似的,火气大得能把人给烧着,稍微出点错就挨批,我这小心肝哟,到现在还噗通噗通跳呢……”